咸腥海风裹挟着细沙掠过三昼夜,警校生们的肤色在日光下悄然蜕变。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时,后颈处赫然露出鲜明的“色差分界线”,降谷零倒是泰然自若,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光泽,只是偶尔会对上渡边柏瑞藏在防晒喷雾后的促狭目光——那瓶淡金色喷雾总在日光最盛时被他优雅举起,黑曜石般的发丝掠过金珀色眼眸,举手投足间流转的矜贵气质,与沙滩上肆意嬉闹的众人形成微妙反差。
每当晨光刺破云层,松本越总是第一个冲出酒店的身影。烟蓝色眼眸被朝阳映得发亮,黑色狼尾发随着奔跑在身后扬起弧度,亚麻衬衫的衣角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对阳光的狂热近乎偏执,却在海浪漫过脚踝时骤然变调——“呀呀呀!小花救我!”尖锐的呼救混着海浪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松本越狼狈地站在浅水区,裤脚被海水浸得透湿,衬衫下摆紧贴着胸膛,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轮廓。
“松本慢点!那水不咬人的!”墨镜男们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人扶着笑出泪花的眼角调侃:“他怎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话引得渡边柏瑞唇角微扬,金眸中盛满笑意。他优雅地提起裤脚走进海水,修长手指轻易将松本越拽出浪区,指尖拂过对方手臂时,触到因紧张而起的细小战栗。
“谁让你非要往深水区跑?”渡边柏瑞掏出丝绸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松本越发梢的水珠,金眸里却藏着纵容,“下次真呛水了,我可不管。”说话间,他的拇指无意识着对方被晒得微红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松田阵平突然从旁掠过,靛蓝色眼眸带着明显醋意:“不会水还瞎跑,害得柏瑞又要救你。”
“这是幼驯染的特权!”松本越狡黠地眨动烟蓝色眼眸,故意贴近渡边柏瑞,“松田君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都闻到柠檬味了。”话音未落,渡边柏瑞己轻笑出声,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动作亲昵得让降谷零的紫灰色眼眸微微收紧。
夕阳将海面染成琥珀色时,众人登上返程轮船。渡边柏瑞倚在甲板栏杆上,怀中抱着个精致礼盒。贝壳风铃在晚风里轻响,每片贝壳都经过精心挑选——圆润的白蝶贝、泛着虹彩的宝螺,用金线串联成流苏状,在暮色中折射出细碎光芒。
“明明有更贵重的伴手礼。”祈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渡边柏瑞抬手转动风铃,金眸凝视着远处渐沉的落日:“亲手做的才特别。”他说话时,海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勾勒出劲瘦腰线,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优雅,让不远处的降谷零不自觉握紧栏杆。
松本越不知何时凑过来,烟蓝色眼眸盯着风铃若有所思:“下次我也要做个更漂亮的。”他说话时,狼尾发扫过渡边柏瑞手背,带来触感。渡边柏瑞侧头看他,忽然伸手将他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甲板上,松田阵平咬着棒棒糖别过脸,假装不在意地望着海面;降谷零则默默脱下外套,准备在海风渐凉时披到那道矜贵身影肩上。咸涩海风中,贝壳风铃轻响……他很喜欢这次的海滩,喜欢那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