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牧阳睁开眼睛，指尖轻轻一挑，血雾在掌心流转。小魁坐在窗台上，狼面具歪戴着，双腿晃荡着看向窗外。
“哥，外面好多人啊！”她转过头，面具下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牧阳起身走到窗边，俯瞰下去——街道上挤满了前来送行的考生和民众。
“走吧。”牧阳戴上羊面具，血雾在周身萦绕。
两人刚走出宾馆，人群瞬间沸腾。
“羊神！看这边！”
“mm我恋爱了。”
“小魁，看着里”
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牧阳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小魁则笑嘻嘻地挥手，
“哈喽，哈喽，大家好。”
引得人群又是一阵尖叫。
“还好磕了，羔羊所在之处，必有恶狼相随。”
“狼羊cp。”
吴郡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他穿着一身便装，手里拎着两袋包子，冲牧阳扬了扬下巴：“吃早饭了吗？”
牧阳摇头。
“接着。”吴郡抛来一袋包子，“肉馅的，趁热吃。”
小魁接过包子，狼面具掀起一角，小口咬了一下，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好吃！”
吴郡笑了笑，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oi，上车，带你们去魔都，以后在我家进行特训。”
车子驶离城市，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高楼变成荒野。牧阳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血雾在指尖无声流动。
“是不是第一次出城市啊。”吴郡话唠的跟着牧阳聊天，
牧阳点点头，18岁前他是傻子，后面就参加考试确实没有机会，
“我不介意你一个人横穿城市与城市，花钱坐车。”说完就没有下文了就那样等着牧阳，
等着牧阳询问他为什么自己可以横穿城市，
下巴微抬驾着车酷酷的样子，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喊叫，
“你快问啊，你快问啊。”
牧阳死鱼眼盯着他，就是不接话，
吴郡：d(￣▽￣*)b
吴郡脸上，
井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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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穹之壁，别说横穿了，咱俩溜达回去都行，有我在不要对你的未来担心哦，因为我是天才。”吴郡一脸臭屁样子。
“不至于，对我来说未来我从未迷茫。”牧阳摸着吃包子的小魁的脑袋，只有这个时候他的性格是最稳定的，
“还有啊，溜达到魔都，虽然我没出来，也知道，可以坐车，做灾厄兽，但凡脑子完整，一般都不会选择用双腿溜达过去。”
吴郡轻笑：“我家那丫头要是还活着，大概也和小魁一样活泼。”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小魁趴在车窗上，突然指着远处：“哥！快看！那只鸟好大！”
牧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翼展超过五米的灾厄兽正盘旋在天际。吴郡连眼皮都没抬，只是随手按下车窗，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从指尖迸射而出——
“嗖！”
灾厄兽应声坠落。
“小魁去带回来了，咱们回去加餐。”吴郡说道。
小魁欢呼一声，血雾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下一秒，她己经出现在灾厄兽的尸体旁，兴高采烈地拖着比她还大的翅膀往回跑。
吴郡看着这一幕，眼神柔和了一瞬：“她的行动模式几乎和活人无异，你做得很好。”
牧阳没有回应，只是问道：“你的家是什么样子？”
“普通的三层小楼，有个院子。”吴郡点燃一支烟，龙王歪嘴，
牧阳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因为这个吴郡有点货不对版啊，如果说高考时间考了他是一位高冷严肃的大叔，那现在这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人他真不想认识，
牧阳只觉得他吵闹，他有感觉等到了地方，他一定会给自己整个大的。
车子继续前行，穿过荒野和废墟，最终驶入魔都的城门。
高耸的城墙内，繁华的街道与外的世界截然不同。吴郡的车在一栋灰白色的小楼前停下，院子里种着几株向日葵，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到了。”吴郡下车，推开铁门，一脸贱笑：“你的房间在二，双人床，欸嘿嘿。”
牧阳走进院子，血雾无声地铺开，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吴郡任由他探查，只是指了指地下室的门：“明天开始，那里会是你的地狱。”
牧羊扫到地下，那己经不能称作地下库了，两个足球场大小的锻炼场，温泉，健身房应有尽有，
地面上确实是一层小楼房，下面大得不像话。
小魁好奇地跑进客厅，狼面具下的眼睛西处张望：“哥！这里有钢琴！”
吴郡靠在门边，语气随意：“我妹妹以前喜欢弹。”
牧阳看向他：“你妹妹……”
“照片在墙上。”吴郡打断他，“自己看，很漂亮吧。”
牧阳鬼使神差的回答一句：“小魁最好看。”
“我妹妹的才是最好看的”吴郡当场反驳，
牧阳翻了个白眼，
“幼稚。”
“喂喂喂，你先提的好吗，我跟你讲，我之前也给你一样不爱说话，现在啊，你看我活泼的一批，适当歇一歇饿，对自己有好处。”
“不要再讲这些大道理了。”
“哎哎哎，话说你这人格受不受你控制啊，如果受你控制，你能不能来个阳光开朗一点的。”
牧阳额头开始冒出井字，他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考试时候的考官不是一脸严肃吗？
这个叽叽喳喳的麻雀，谁能赶跑啊，
牧阳走向客厅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张全家福——年轻的吴郡站在中间，身旁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笑容灿烂。她的眼睛和小魁一样，闪着灵动的光。
“她叫吴霜。”吴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后训练累了，那你就歇着，我也没办法。”
牧阳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会成功的？”
吴郡笑了笑，眼神也满是坚定：“是啊，会成功的。”
这个时候师生两人是那样的相似，
夜幕降临，牧阳站在二楼的窗前，血雾在月光下缓缓流动。小魁己经“睡”下，狼面具放在枕边，安静得像个人类女孩。
楼下传来吴郡的声音：“早点休息，明天八点，别迟到。”
牧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的星空，指尖轻轻着冰凉的羊面具。
新的旅程，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