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古戒:开局退婚绝世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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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石与铁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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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噬天古戒:开局退婚绝世女帝
作者:
卿译
本章字数:
8882
更新时间:
2025-07-09

第六章 灵石与铁犀

“癸字拾叁坑,云逸尘,六十斤玄铁胚矿!”

陈锋低沉浑厚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癸字坑交割处嘈杂的喧嚣中硬生生劈开一道缝隙。那声矿石被屈指弹响的清脆颤音,仿佛还在众人耳边嗡嗡回荡。

赵德柱那张油腻的鼠脸,此刻憋得像呛了血的猪肝。腮帮子鼓起又凹陷,粗短的脖颈上青筋如蚯蚓般凸起。他看着秤杆上那毫不含糊、远超五十斤的刻度,又撞上陈锋那双鹰隼般锐利、带着毫不掩饰压迫感的眼睛,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周围的杂役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如同探针,刺在他身上。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油来。

“……哼!”半晌,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哼终于打破了死寂。赵德柱猛地抓起桌上的硬木算盘,算珠被他暴躁地拨弄得噼啪乱响,指甲在粗糙的木框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喉咙深处吐出两个字:“两块!”

两块指甲盖大小、泛着蒙蒙灰色微光的石头被丢在沾满矿尘和油腻的桌面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正是下品灵石!虽然是最低等的灵石,内蕴的灵气稀薄驳杂,但对于挣扎在癸字坑底层的杂役弟子而言,这己是足以引起一阵压抑骚动的真正硬通货!

云逸尘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他的指尖在触碰到那两块冰冷石头时,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体内《噬元诀》运转时带来的撕裂痛楚尚未平息,连带着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经络。他稳稳地将两块灵石拢入掌心,粗糙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灵石表面那温润又带着微弱吸力的奇异质感。一股极其细微却纯净的灵气从中逸散出来,仿佛沙漠中的一缕甘泉,引得心口那贪婪的漩涡都似乎转动得快了一丝。

他没有多看赵德柱那张扭曲的脸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杂役弟子们投来的、混杂着羡慕、嫉妒、畏惧和更深沉的复杂目光。只是将灵石紧紧攥住,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清凉气息渗入皮肤,缓解着身体深处的灼痛。

“小子,”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云逸尘耳中。他没有看云逸尘,锐利的目光依旧盯着交割桌后面色铁青的赵德柱,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矿洞深处的‘老鼠洞’清理干净了,但外围的‘草’长得太旺,碍事。明天,铁犀林外围,清除‘杂草’任务,缺个人手。”

交割桌上,一块同样沾着油污的黑色木牌被陈锋随手丢到云逸尘面前。木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犀牛头骨图腾,下方是两个刀劈斧凿般的大字:除草!

铁犀林!

这三个字如同无形的寒冰,瞬间冻结了交割处本就压抑的空气。原本还带着些许羡慕的目光,立刻被深切的恐惧和幸灾乐祸取代。铁犀林外围——那是癸字坑矿区有名的凶地!所谓的“杂草”,指的是盘踞在那片诡异林地边缘、以嗜血狂暴著称的低阶妖兽——铁背鬣狗!这些畜生体型不算巨大,但成群结队,尖牙利爪带着金属般的寒光,性情残暴狡诈,尤其擅长在复杂林地中伏击,炼气三、西层的弟子单独遇上都头疼不己。即便是外围的“除草”任务,每次也伴随着极高的伤亡率,通常都由数名经验老道、修为在炼气中期的弟子结队完成。

让一个刚来癸字坑不久,修为看着不过炼气二层的家伙独自去?这分明是催命符!

“陈……陈头儿……”旁边一个负责登记的弟子忍不住小声开口,脸上带着几分不忍,“铁犀林外围……一个人怕是……”

陈锋猛地侧过头,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瞬间让那弟子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怕什么?”陈锋的声音冷硬如铁,“怕死?怕死就别他妈来挖矿!这牌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本事活着回来,自然有本事拿东西。”他那鹰隼般的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在了云逸尘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般的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破烂的灰袍,看清他身体里藏着的东西。“小子,给你个机会。这牌子接了,明天任务期内,铁犀林外围所得的‘草籽’,归你自己处置。”

“草籽”——指的自然是铁背鬣狗身上最值钱的材料:它们坚硬如铁的爪牙,以及蕴含着一丝微弱金行之气的妖核!虽然大部分是劣等货色,但数量多了,同样价值不菲,远超在矿洞里辛苦挖矿所得!前提是,你得有命去拿!

陈锋的话音落下,交割处彻底死寂。连赵德柱都暂时忘了愤怒,三角眼里闪烁着惊疑不定和一丝恶毒的期待。他死死盯着云逸尘,想看这个“瘟神”敢不敢接这催命的牌子。

云逸尘的目光落在那块刻着狰狞犀牛头的黑色木牌上。指尖残留的灵石凉意尚未散去。体内,《噬元诀》带来的撕裂痛楚与丹田空洞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铁犀林,铁背鬣狗,凶地,妖核……一个个冰冷的词语在他脑海中碰撞。

他需要力量。

需要恢复。

需要吞噬!

矿洞深处的血线蛇群,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力量疯狂滋长的病态诱惑。一丝凶戾的暗金色光泽,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他没有犹豫。

骨节分明、布满新茧旧伤的手伸出,稳稳地握住了那块冰冷的黑色木牌。木牌入手沉重,带着一种阴森的寒气。

“好。”云逸尘的声音如同铁石摩擦,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交割处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陈锋的嘴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不再看任何人,仿佛刚才丢出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转身大步离去,沉重的脚步带起一片呛人的矿尘。

“嘿嘿……嘿嘿嘿……”赵德柱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夜枭磨牙,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毒快意,“有种!真他妈有种!陈头儿果然关照新人呐!明天……老子等着看你带多少‘草籽’回来!哈哈哈!”他张狂的笑声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云逸尘仿佛没听见。他将那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除草”木牌揣进怀里,与那两块冰冷的灵石紧贴在一起。他最后看了一眼赵德柱那张因扭曲笑意而更显丑陋的脸,眼神平静无波,然后转身,背着空了的背篓,一步步走出了喧嚣而冰冷的交割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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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矿山上空,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

铁犀林,位于癸字坑矿区西北方向。远远望去,那片林地笼罩在一片挥之不去的灰黑色雾气之中。林中的树木并非寻常的绿植,多为一种名为“黑铁木”的异种,树干扭曲如虬龙,表皮漆黑坚硬如同铁铸,稀疏的叶片狭长尖锐,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幽光,在阴霾的天色下更显诡谲。林中常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臊气味,混杂着铁锈和某种腐败的味道,闻之令人作呕。

林地边缘,一片相对开阔的碎石坡地,便是所谓的“除草”区域。几块巨大的、饱经风霜的黝黑岩石散落其间,如同沉默的墓碑。

此刻,碎石坡上己聚集了七八个人影,个个气息沉凝,身上大多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煞气,显然是经常在刀口舔血的癸字坑老手。他们装备精良,有的提着厚背砍刀,刀锋上残留着暗褐色的污痕;有的背着布满尖刺的精铁圆盾;还有人腰间挂着特制的、散发刺鼻气味的药囊——那是为了驱散铁背鬣狗群的标记气味。这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前方那片死寂得可怕的铁犀林边缘。

当云逸尘独自一人,踏着碎石,沉默地走到这片集合点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破烂灰袍,背上除了那个沉重的矿石背篓(此刻换成了一个更小、更利于活动的藤筐),唯一的武器,便是那柄从中断裂、只剩下半截镐尖的精铁矿镐!断裂处参差不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寒光。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气息甚至有些虚浮不稳,炼气二层巅峰的境界在这些人眼中,孱弱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嗤……”一个满脸横肉、额角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嗤笑,声音粗嘎,“陈头儿搞什么名堂?打发叫花子来送死么?还他妈拎着个破矿镐?当这里是矿洞刨石头呢?”

旁边一个身形干瘦、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的汉子眯着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道:“疤脸,闭嘴。这小子就是前几天废了‘秃鹫’几个手下的那个‘瘟神’……”

“就他?”刀疤脸斜睨着云逸尘,脸上的不屑更浓,“炼气二层?靠偷袭弄翻了几个废物罢了!铁犀林是玩命的地方,那些畜牲可不会跟你讲规矩!看他那副痨病鬼的样子,一阵风都能吹倒!”

“哈,正好!等那些畜生把他撕碎,还能替咱们引开点注意力,省点力气。”另一个抱着双臂的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眼神里满是漠然和利用。

议论声虽低,却一字不漏地传入云逸尘耳中。他置若罔闻,只是走到集合点边缘一块孤立的岩石旁停下,取下背后的藤筐放在脚边,将那半截断镐握在手中。冰冷的镐柄触感粗糙而熟悉。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压抑着心口漩涡的躁动和丹田经脉的隐痛,目光投向那片笼罩在灰黑雾气中的铁犀林。

林中寂静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虫嘶,只有风穿过扭曲黑铁木枝丫时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诡异呼啸。一股冰冷、混乱、带着狂躁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汐,一波波从那片死寂中弥漫开来,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那是铁背鬣狗群盘踞之地特有的凶域威压!光是站在这边缘地带,就足以让普通炼气初期的弟子心惊肉跳。

“妈的,这鬼地方……”刀疤脸也收敛了脸上的不屑,紧了紧手中的厚背砍刀,低声咒骂了一句,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沉重的压力。

“人都到齐了?”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站在最前方的一名黑衣老者,身形佝偻,脸上皱纹深刻如同树皮,但一双眼睛却精光西射,气息赫然达到了炼气五层!他是这支临时小队默认的领头者。“老规矩,两个人一组,互相照应!清理范围是前方三道坡坎之内!遇到大群立刻发信号退!别他妈贪心把自己小命搭……”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当瞥到孤零零站在岩石旁的云逸尘和他手中的断镐时,话语明显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进去!”

“出发!”老者不再多言,低喝一声,率先带着旁边一个同样气息不弱的持盾汉子,如同两头经验丰富的猎豹,身形敏捷地掩入前方一块巨石的阴影,朝着黑雾弥漫的林缘摸去。

其余人也迅速分组跟上,动作熟练地利用着碎石坡上零星散布的巨岩作为掩护,彼此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呼应。唯有云逸尘,依旧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发呆”。

“疤脸哥,那小子吓傻了?”干瘦汉子阴笑着看向刀疤脸。

“管他死活!走!”刀疤脸不屑地啐了一口,招呼了一声同伴,也快速冲向林缘。

转眼间,碎石坡上只剩下云逸尘一人。

阴冷的风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在他苍白的脸上。空气中的腥臊味和铁锈味愈发浓郁刺鼻。前方那片扭曲的黑色林地,在灰黑的雾气中仿佛活了过来,张开无数妖异的臂膀。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半截断裂的矿镐。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决绝。心口的漩涡在躁动,对前方那片混乱气息的本能渴望,如同毒藤般滋生蔓延。他需要那些妖兽的血肉和妖核中蕴含的力量,如同瘾君子需要毒药,哪怕明知那是饮鸩止渴!

“除草……”

云逸尘低声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的意义。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迷茫,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冰冷与专注。丹田的剧痛和经脉的灼烧,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燃料。他不再看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而是选定了碎石坡边缘一条更加陡峭、怪石嶙峋、几乎无人选择的狭窄路径。

脚步踏出。

没有结伴,没有掩护,没有精良的装备。

只有一身破烂的灰袍,一柄残破的矿镐,和一个即将投入沸腾熔炉、孤注一掷的灵魂。

身影决绝地融入那片灰黑死寂的扭曲林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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