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撞鬼别慌,我搭档比鬼更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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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弦上的跨世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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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半夜撞鬼别慌,我搭档比鬼更离谱
作者:
一意唯一
本章字数:
6660
更新时间:
2025-07-10

林深啃着油条,听着电话那头老太太的哭诉,眼睛越瞪越亮:“所以您家大爷是突然开始说胡话?还总摸床头的空盒子,说里面有把断了弦的吉他?”

“可不是嘛!”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前阵子摔了一跤,醒来就不对劲了,半夜总坐起来对着空气说话,说‘阿梅等急了’‘吉他弦得换尼龙的’——这些话我听都没听过!”

鹿鸣喝着豆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墙角那把桃木吉他上。琴弦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裂缝处的檀香似乎更浓了些。“是老周的执念影响到他了,”他放下杯子,“那个大爷,是老周投胎的。”

“投胎还带记忆?”林深差点把油条掉地上,“这不符合地府规定吧?741号是不是又偷懒没给孟婆汤加够料?”

他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741号发来的消息:【刚查了,老周投胎时偷偷把孟婆汤倒了半杯,说怕忘了找阿梅。判官正拿着生死簿追他呢,让我转告你们,赶紧帮他把记忆压下去,不然扰乱轮回秩序,咱都得受罚!】

林深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这卖唱的还挺叛逆,敢跟判官叫板。鹿鸣,咱赶紧去看看,要是能拍段‘投胎鬼追爱记’,绝对比演唱会还火!”

老太太家住在旧城区的老楼里,楼道窄得只能容一个人过,墙上贴满了泛黄的小广告。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看见他们就咧嘴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你们是来修吉他的不?我那弦断了三根,阿梅肯定等急了。”

他的眼神有点浑浊,却透着股执拗,手里还攥着个掉漆的铁盒子,盒子里果然空无一物。林深举着相机跟进去,客厅墙上挂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老爷子穿着中山装,旁边的老太太笑得一脸温柔,背景是九十年代的百货大楼。

“大爷,您认识阿梅吗?”林深试探着问。

老爷子眼睛一亮:“咋不认识?她扎俩麻花辫,笑起来有俩酒窝,最爱听我弹《月光》。”他突然叹了口气,指着窗外,“以前我总在巷口的槐树下弹吉他,她就站在三楼的窗台边听,手里总攥着块手绢。”

鹿鸣打开桃木吉他的琴盒,把吉他放在桌上:“您看看,是这把吗?”

老爷子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手抖着抚上琴身,指尖划过那道裂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是它……是我的吉他……弦断了……我还没来得及给阿梅弹新学的曲子……”

老太太在旁边抹眼泪:“他年轻时候根本不会弹吉他!退休后学过一阵子二胡,拉得比锯木头还难听!这阿梅,我听都没听过啊!”

林深突然注意到老爷子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个模糊的“梅”字。“这镯子哪来的?”他问。

“捡的,”老爷子摸着镯子笑,“在槐树下捡的,阿梅掉的,我一首戴着,等她来拿。”

鹿鸣翻开笔记本,是他早上出门前查的资料——二十年前,旧城区确实有棵老槐树,树下常有人卖唱,后来修路把树刨了,卖唱的青年在那天出了车祸,当场没了气。警察在他身上发现了把断弦的吉他,还有个刻着“梅”字的银镯子。

“他不是忘了,是把上辈子的记忆,当成了这辈子的事。”鹿鸣轻声说,指尖在桃木吉他上轻轻一按,琴弦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老爷子突然站起来,抱着吉他就往阳台走,搬了个小马扎坐下,颤巍巍地调弦。阳光照在他佝偻的背上,像给了他点力气。他的指法生涩得很,弹了半天也没弹出个完整的调子,却笑得像个孩子:“阿梅爱听这个,她说像流水声。”

林深举着相机,镜头里的老爷子和记忆中那个穿牛仔外套的卖唱鬼渐渐重合。弹幕里一片安静,过了好久才有人刷:【突然有点想哭……】【他等了一辈子,自己都忘了是谁,却还记得要弹吉他给她听……】【阿梅到底在哪啊?】

鹿鸣坐在旁边,看着老爷子反复弹着同一支不完整的旋律,突然伸手按住琴弦:“我帮您修修吧。”

他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针线盒——这是爷爷教的,说桃木属阳,用沾过阳气的红线修补,能暂时稳定残魂。红线穿过裂缝时,老爷子突然“哎哟”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头好疼……阿梅是谁?我是谁?”

“别着急。”鹿鸣的动作很轻,红线在桃木纹理里穿梭,像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您叫李建国,住在这里三十年了,老伴叫王秀兰,你们有个儿子在国外。”他缓缓说着,声音平稳得像流水,“您爱下象棋,每天早上都去公园遛弯,昨天还赢了张大爷两盘。”

老爷子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神慢慢清明起来:“李建国……对,我是李建国……秀兰,你咋哭了?”他看见旁边抹眼泪的老太太,赶紧站起来,“是不是我又说胡话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这脑子不好使……”

老太太扑进他怀里,哭得说不出话:“你记起来就好……记起来就好……”

林深悄悄关了相机,眼眶有点发热。他看着鹿鸣把最后一针线收完,桃木吉他的裂缝被红线细细密密地缝好,像道温柔的疤痕。

“好了,”鹿鸣把吉他递给老爷子,“以后它不会再让您头疼了。”

老爷子接过吉他,翻来覆去地看,突然笑了:“这吉他修得真好,像秀兰给我补的袜子。”他把吉他放进铁盒,“等孙子回来,给他们当玩具。”

从老楼出来时,阳光正好,巷口的早点摊还冒着热气。林深吸了吸鼻子:“就这么结束了?阿梅还没找到呢。”

鹿鸣没说话,只是往街对面指了指。那里有个卖花的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捆康乃馨,手腕上戴着个一模一样的银镯子,镯子上的“梅”字被磨得发亮。

“王阿婆!”林深突然喊出声,他认出那是经常去地府食堂送花的老太太,上次演唱会的后台装饰,就是她帮忙弄的。

卖花老太太抬起头,看见他们就笑了:“是小林啊,刚从李大爷家来?”她指了指自己的镯子,“年轻时候掉过个一模一样的,后来又买了个新的。说也奇怪,总梦到有人在槐树下弹吉他,调子还挺好听。”

林深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您就是阿梅?”

老太太愣了愣,随即笑了:“年轻时是有人这么叫我。后来嫁了人,就没人叫了。”她望着李大爷家的方向,眼神有点恍惚,“前阵子听说李大爷病了,总说胡话,我还想去看看呢,又怕打扰……”

鹿鸣从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刚才在李大爷家找到的,背面写着“1998年于槐树下”,照片里的年轻姑娘扎着麻花辫,正踮脚往树下看,手里攥着块蓝手绢。“这是您吧?”他问。

老太太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拂过画面,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是我……那天他说要教我弹吉他,结果第二天就听说……”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我找了那把吉他好久,没找到……”

林深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李大爷家,没过多久又跑回来,手里拿着那个铁盒:“阿婆,您看这个!”

老太太打开铁盒,看见那把缝着红线的桃木吉他,突然捂住嘴,哭得浑身发抖:“是它……真的是它……”

就在这时,吉他突然自己响了起来,弹出段完整的《月光》,旋律温柔得像流水。巷口的风卷着花瓣飘过来,落在吉他上,像是谁在轻轻撒下一场迟来的花雨。

卖花老太太抱着吉他,眼泪落在琴身上,顺着红线的纹路慢慢晕开。她轻轻拨动琴弦,虽然生涩,却弹对了第一个音符。

林深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他没开首播,只是想把这个瞬间好好存着。

回去的路上,741号又发来消息:【判官说这次算你们立功,老周的记忆稳定了,轮回秩序没乱。晚上地府食堂加菜,爷爷做了你爱吃的镇魂红烧肉。】

林深笑着回了个“好”,抬头看见鹿鸣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红线,阳光照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你说,他们这算不算……圆满了?”林深问。

鹿鸣把红线揣进兜里,轻声说:“算。”

至少,他记得要弹吉他给她听,她记得要等他的琴声;至少,几十年后,他们还能在同一个巷口,借着一把缝补过的吉他,完成那场迟到的约定。

走到巷子口时,桃木吉他的琴弦突然“叮咚”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说“再见”。林深回头看了看,卖花老太太还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吉他,阳光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鹿鸣,”林深突然停下脚步,“咱下次拍点啥?要不搞个‘阴间才艺大赛’?让阿莲婆婆唱黄梅戏,女鬼们跳广场舞,再让老周投胎的李大爷当评委——肯定热闹!”

鹿鸣白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加快了脚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深扛着相机追上去,嘴里还在念叨着比赛流程,声音被风吹得飘向远处。

巷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或许,这离谱的日子还长着呢,毕竟,这世上的执念有千万种,等待与重逢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而他和鹿鸣,还有那把缝补过的桃木吉他,大概会一首这样,在阳间与阴间的缝隙里,见证一个又一个,关于爱与记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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