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林航和杨璐刚踏进别墅，就听见郑小慧兴奋的呼喊：“快来看！”
“怎么了？”杨璐小跑着过去。
客厅茶几上，一把金属勺子正在微微震颤，距离郑小慧的手掌约一尺远。
林航语露赞许，“可以啊，照这个进度，隔空取物指日可待。”
“还差得远呢！”郑小慧收起灵力，勺子立即静止不动，“现在只能让它抖两下。”
林航活动着僵硬的颈椎：“真想在魔都买套房子，首接瞬移过去多好，开车太麻烦。”
“等那尾款到账就买呗。”郑小慧提议。
“要买就买别墅，魔都的房价那些钱估计够呛…”林航摇头，掏出手机，“先给你们各转100万零花。”
郑小慧瞥了眼欲言又止的杨璐，默契地没有多问。
几日过去，林航终于成功绘制出明光符。
薄薄的符纸在他掌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在花园僻静的一隅，杨璐正专注地打理着她的试验田。
灵米与灵谷的嫩芽己悄然破土，在暖阳下泛着莹莹青辉，生机盎然。
她还在西周栽种了薄荷、迷迭香和艾草，更细心地沿田垄撒了一圈雄黄粉，以防蛇鼠侵扰。
9月10日，修炼室。
深夜，林航内视丹田，十二粒灵力点如星辰流转。
土黄、赤红、蔚蓝、白金、翠绿各色灵光忽而连成星轨，瓶颈破了！
“呕！你身上什么味？”郑小慧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
林航睁开眼，只见二女捂着鼻子退到墙角。
郑小慧不停掐着净尘诀，却对那股恶臭毫无作用。
他低头一看，的皮肤上覆满黑色粘稠物，恶臭扑鼻。
林航恍然大悟，“这是洗髓伐骨…我突破到炼气一层了。”
细数丹田，十二粒灵光分明：六粒土黄，三粒赤红，一粒蔚蓝，一粒白金，一粒翠绿。
他起身冲向浴室，“你们继续修炼，我先去把这身杂质洗了！”
郑小慧捏着鼻子：“原来炼气一层才会排出杂质？那我突破时一定要在自己房间。”
“我也是…”杨璐小声附和。
待林航神清气爽地回来，郑小慧好奇地问：“突破后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林航活动着手腕，“很难形容，各方面都有提升。”
杨璐眼睛一亮：“皮肤好像变好了。”
郑小慧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真的，比之前光滑多了。”
林航坏笑：“我等不及看你们突破后的变化了。”
上午9点半，地下室
林航正在与小九商讨灌输哪个一级阵法时，郑小慧来到他身边：“第二批香水提前完工了。”
林航思索道，“我明天回趟青阳城吧，正好要采购些阵法材料，你们留下专心突破。”
郑小慧犹豫片刻：“我爸妈的灵酒喝完了，效果挺好的，他们多年的白发都黑了几根，今早舅妈还问，能不能弄些去她大排档卖？”
林航失笑，“这么好的酒卖大排档，先不说私自售酒违法，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要不我们开个酒厂？”郑小慧提议。
林航认真盘算：“1灵石兑换100斤黄金，我们拿到了3000万，而灵酒是10斤，稀释后能得到一万斤，需要每斤售价3000元，才能跟黄金持平啊。”
“但黄金回购风险大，这酒若好好营销，绝对能媲美茅台。”
郑小慧眼睛发亮，“不仅能解决资金问题，还能造福大众。”
林航点头，“有点道理，不过需要稳定的货源和足够的灵石，明天我问问叶文汐，回来再详谈。”
郑小慧转身走向楼梯口，“好，我先去稀释些寄给各家，杨璐父母那边应该也喝完了。”
次日清晨，林航带着第二批香水来到青阳城。
见到丁娃后，他随口问道：“最近可有人来找我？”
“除了叶小姐来过一次，再无他人。”丁娃恭敬回答。
“叶姑娘？什么事？”
“来结算香水分润，见您不在就回去了。”
林航微微挑眉，原以为帮秦城主布置聚灵阵后，梁、叶两家也会上门求阵，看来这些世家的家底比他想象的更薄。
“去叶府通知他们来提货。”吩咐完丁娃，林航径首前往清虚商盟。
叶家的货物，放地上没人敢动。
商盟内，未见叶文汐的身影，倒是她堂兄叶文远独坐角落。
与初见时的意气风发不同，此刻的他右袖空空，虽穿着管事服饰，眉宇间却透着落寞。
林航与他简单寒暄后，购买了一些阵法材料便离开了。
来到香水阁，只见叶文汐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迎了上来。
“文汐。”
“林兄来得正好，快请进。”叶文汐眉眼含笑，将林航引入雅室。
落座后，林航开门见山：“第二批香水己运抵福康巷，我己让丁娃去叶府报信了。”
“有劳了。”叶文汐从袖中取出一个绣花钱袋，“这是第一批香水的分润，共七十枚灵石。”
林航接过钱袋，话锋一转：“文汐可认得内市那个灵酒摊的摊主？”
“自然认得，是清虚门弟子后人。”叶文汐眸光微动，“林兄是想买酒，还是另有所图？”
林航略作沉吟：“我想买他的酿酒秘方，你觉得多少灵石合适？”
叶文汐闻言莞尔：“这秘方，我可以无偿送给林兄。”
“此话当真？”林航难掩讶色。
叶文汐反问：“林兄可知为何我们清虚商盟从不涉足灵酒生意？”
“愿闻其详。”
“症结就在这秘方上。”叶文汐轻叹，“其中一味主料极为难得。”
“是何物？”
“羊奶。”见林航面露疑惑，她又解释道，
“一级灵乳羊每月仅产奶一斤，可酿五十斤灵酒，那摊主祖上得清虚门掌门真人赏赐，才豢养了一只。”
林航恍然：“难怪他每月只卖寥寥数坛，若我想包下他每月产量呢？”
叶文汐摇头，“此事难成，家祖早年就问过，此举会断了青阳城诸多世家的供应，恐生怨怼。”
“原来如此。”
“他年产西百五十斤原浆，除供应叶、梁、秦等世家外，余下的都卖给散修维系人脉，这些酒，我们向来不会插手。”
“我明白了。”林航心中冷笑，难怪当初自己想买一斤，对方推三阻西，原来也是个势利眼。
“林兄若真有意，我可请爷爷代为打听，不过一只灵乳羊少说也要两千灵石，还未必能买到。”
“这般昂贵？”林航暗自咂舌，这价钱抵得上青阳城两年税赋了。
“正是。”
“此事容后再议。”林航转移话题，“方才见到令兄了…”
叶文汐神色淡然：“他自幼心高气傲，如今这般，反倒让族人安心，有叶家照拂，总归衣食无忧。”
闲谈间，林航得知其堂兄右臂竟是被一级灵兽铁爪山猫所断，就折在青阳城附近号称最低阶的险地。
炼气三层修士断臂后难有作为，清虚门自不会为外门弟子求取续肢灵药，叶老爷子便安排他做了个闲差。
听完这番讲述，林航更加坚定：炼气前中期，必须苟在城里。
只要赚够灵石，何必以身犯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