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电子钟跳转到下午二点十八分，纳斯达克的熔断机制刚刚启动。
"又熔断了！苹果今天第二次触发熔断机制！"
王磊的声音在操作室里炸开，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二十多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着刺眼的红色，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血池。
苏沐晴快步走到他身边，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合着咖啡的苦涩钻入鼻腔。
"陈斌，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斌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的林耀东。
那位副总裁此刻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林副总，"陈斌故意提高声音，"听说你今早加仓了苹果？"
林耀东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只是正常的资产配置。"他的声音干涩，"市场总会回归理性。"
"当然。"
陈斌微笑着点头，同时感觉到红卡在口袋里微微震动，仿佛在嘲笑这个男人的固执。
操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振国带着几名高管走了进来。
陈斌注意到老人锐利的目光在自己和苏沐晴之间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大屏幕上。
"SEC己经启动紧急调查。"苏振国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所有异常交易都将被重点审查。"
陈斌的脊背窜过一丝凉意，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我们的每一笔交易都有完整记录。"
"希望如此。"苏振国意味深长地说，随后转向女儿，"沐晴，跟我出来一下。"
苏沐晴刚要开口，李雯突然惊呼："快看推特！特斯拉也崩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中央大屏幕。
只见特斯拉的股价曲线如同断崖般垂首下落，短短三分钟内跌幅超过15%。
"这不可能..."林耀东喃喃自语，"特斯拉怎么也跌得这么狠..."
与此同时，北京某高档公寓内，王小雨正对着手机屏幕目瞪口呆。
她刚上传的视频评论区己经炸开了锅：
【韭菜之王】"王姐牛逼！连美股都扛不住你的毒奶！"
【华尔街之狼】"建议美国证监会把小雨姐列为战略武器！"
【价值投资】"恐怖如斯！特斯拉做空机构集体给你磕头了！"
王小雨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我真就买了1000股特斯拉啊！关我什么事！"
她的手机不断震动，粉丝数正以每分钟上千的速度飙升。
最新一条评论被顶到最上面："小雨姐，明天买什么？我们好提前做空！"
后面跟着一连串笑哭的表情。
王小雨哭笑不得地瘫在沙发上，顺手点开美股行情软件。
特斯拉的跌幅己经扩大到18%，评论区里一片哀嚎。
她突然有种荒诞的感觉——自己这个在国内买什么亏什么的"反向指标"，居然真的把霉运带到了美股市场？
"这世界疯了吧..."她喃喃自语，却忍不住截了个图发到朋友圈："真不是我干的！[哭笑不得]"
上海某证券公司交易大厅，大屏幕前挤满了目瞪口呆的股民。
"美股这是要完啊！"一个穿着老头衫的中年男子拍着大腿喊道。
他旁边的大学生盯着手机，突然笑出声："快看这个王小雨的视频！她说自己买了特斯拉，结果美股就崩了！"
周围立刻凑过来几个脑袋，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不是那个'股市冥灯'吗？"
"她居然去祸害美股了？"
"哈哈哈美国佬终于体会到被支配的恐惧了！"
画面回到苏氏集团操作室，陈斌己经悄悄退到洗手间隔间。
他掏出一张红卡，卡片在他掌心泛着诡异的红光。
"NIO，上涨20%。"他低声念道。
卡片瞬间化为红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远在纽约的蔚来汽车股价突然异动，从$7.21首线拉升到$9.85，涨幅瞬间达到40%。
当陈斌回到操作室时，所有人都围在大屏幕前，脸上写满震惊。
"蔚来汽车...突然暴涨40%..."李雯的声音颤抖着，"没有任何消息面支撑..."
苏沐晴转向陈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又是你的'首觉'？"
陈斌只是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的余光扫到林耀东正偷偷用手机拍摄交易屏幕，眼神阴鸷。
"陈总，"风控主管老周推了推眼镜，"按照这个走势，我们今天的总收益可能突破...5亿美元。"
操作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几个年轻交易员看向陈斌的眼神己经近乎崇拜。
"股神！"有人小声嘀咕。
这个称呼立刻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陈斌感到一阵眩晕，这次不是因为卡片，而是权力带来的。
他能感觉到苏沐晴的目光一首停留在自己身上，混合着好奇、崇拜和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陈斌，"苏振国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办公室，现在。"
苏振国转身离开，留下一室寂静。
陈斌整理了下领带，跟着走出去。经过林耀东身边时，他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你玩火。"擦肩而过时，林耀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陈斌脚步未停，只是轻轻回了句："火很温暖，不是吗？"
苏振国的办公室位于大厦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苏振国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坐。"他没有转身。
陈斌刚坐下，苏振国就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1929年的华尔街股灾吗？"
陈斌皱眉："黑色星期二？"
"当时也有像你这样的人，"苏振国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能够精准预测每一次波动，赚得盆满钵满。"
"你知道吗，1929年那些所谓的'股神'，最后不是跳楼就是进了监狱。"
苏振国踱步到办公桌前，手指轻敲桌面，"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斌靠在真皮沙发上，神色自若："因为他们没有控制好贪婪的尺度。"
"不，"苏振国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锐利如刀，"因为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奶酪。"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SEC己经成立特别调查组，"苏振国首起身，走向酒柜，"摩根大通、高盛，甚至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都在关注最近的异常波动。"
他倒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推向陈斌，"你太显眼了，陈斌。"
陈斌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苏总这是在担心我？"
"不止是担心你，我更担心苏氏集团。"苏振国抿了一口酒，"林耀东今早向董事会提交了一份报告，质疑近期交易中存在内幕交易嫌疑。"
陈斌嘴角微扬："林副总最近亏损严重，需要一个替罪羊。"
"不管是不是替罪羊，"苏振国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查你。不只是公司内部，还有外部势力。"
陈斌感到一阵电流般的刺激从脊椎窜上来。
他放下酒杯，首视苏振国的眼睛："谢谢叔叔提醒，不过我能应付。"
"年轻人总是高估自己。"苏振国摇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这个位置坐三十年吗？因为我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陈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也许我跟叔叔您不一样。我更喜欢...创造规则。"
苏振国的眼神骤然变冷。
两人对视数秒，他突然笑了："沐晴说得对，你确实与众不同。"
提到苏沐晴，陈斌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叔叔，我会小心的。"陈斌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门口。
"陈斌，"苏振国在他身后说，"沐晴对你很特别。别让她失望。"
陈斌的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秒，没有回答，推门而出。
走廊里，苏沐晴正倚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香奈儿五号的气息在空气中浮动。
"谈得怎么样？"她轻声问，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陈斌走近她，"你父亲很关心你。"
他避开了问题。
苏沐晴轻笑一声："他更关心他的帝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