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凡和郭妍商量好之后，就将这个好消息转告给了薛雅昕。
「律师助手的兼职做不做？」
「做！」
找个兼职还能遇上与专业相关的，薛雅昕自然乐意去做这种工作，哪怕工资不高。
「明天上午就带你过去。」
「你是怎么帮我找到这种兼职的？」
于是张楚凡简单解释了一下，只不过隐瞒了工资的事情。
「谢谢你，等发了工资，就送你件礼物。」
「我很期待。」
……
次日上午，张楚凡来到一中对面的奶茶店与薛雅昕汇合，随后两人一同前往安心律师事务所。
郭妍的办公室里，张楚凡和薛雅昕刚进去，郭律师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们坐一会儿，我先接个电话。”郭妍指着沙发说道。
打完招呼，她首接在办公室接通了电话，似乎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妈，怎么呢？”郭妍率先出声。
“今天中午回来吃饭，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
“不要。”郭妍态度冷淡地拒绝。
“你今年都34了，还一点儿都不着急，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吗？”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郭妍母亲的忧愁。
然而，郭妍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己见：“不结就不结。”
“你……你真是气我了！”
眼看来硬的不行，郭妍母亲又说起了软话：“人家和你同岁，而且是体制内的，长得一表人才，家里条件也还不错，这多好的人呐。你就回来吃顿饭，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合得来呢？”
“妈，你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郭妍反倒教育起自己的母亲，“如果那男的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早就被内部消化了，怎么可能流入到普通的相亲市场里来？一个在体制内三十多岁都还没有结婚的人，肯定有不容忽视的缺点，要么形象太差、要么私生活混乱、要么离异带娃……”
“你女儿身为离婚律师，看过数不清的案例。婚姻是责任，更是束缚。幸福的是少数，凑合过日子的是大多数，还有闹上法庭弄得一地鸡毛的更比比皆是。”
“反正，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说罢，郭妍也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果断挂断了电话。
沙发上，张楚凡和薛雅昕面面相觑，显然都被郭妍的行事风格给惊到了。
郭妍倒是十分淡定，她若无其事地坐在二人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清北大学法学专业的学生是吧？”
“嗯。”薛雅昕微微点头。
“听说你还被保研了？”
“是的。”
“很优秀，给我当助手绰绰有余了。”
郭妍以赞许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薛雅昕，立马就明白张楚凡为什么愿意给这个女生花钱了。
“我可以招你当我的助手，每个月底薪2500加提成，这个待遇能接受吗？”
“可以接受。”薛雅昕欣然答应下来。
“正好跟着我多了解一些离婚案，以后找对象的时候也能把眼睛擦亮。”
听到这话，薛雅昕还笑着打趣回去：“离婚案看多了，会不会也变得像郭律你一样，不想结婚了？”
提起婚姻，郭妍就很有发言权，哪怕她自己没有实际结过。
她嘴角轻扬，冷笑了一声说道：“离婚律师就是一群纯恨战士，是连离婚协议需要打印几份都会特意交代客户的人。你觉得见惯了婚姻中各种虚假、背叛与算计的人，会轻易踏入婚姻的旋涡之中吗？”
结果可想而知。
“对了，你研究生有考虑好深度学习的方向吗？对婚姻法是否有兴趣？”郭妍还以诱导的口吻，试图拉薛雅昕下水。
“我打算主攻刑法。”
可惜，薛雅昕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对此，郭妍并没有放在心上，且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你先跟我学习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因为时间临近中午，兼职的事情谈好之后，郭妍就让薛雅昕第二天再正式上班。
从律所里出来，薛雅昕顺势提议道：“中午到我家吃饭吧！”
闻言，张楚凡一惊，下意识反问：“你妈在吗 ？”
“她一般中午都在家。”
毕竟薛雅昕的家本就离学校很近，再加上中午还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柳芳云没道理不回家吃饭。
“那还是算了。”张楚凡赶忙拒绝。
“你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怕她？”薛雅昕面露微笑，误以为张楚凡是怕与曾经的高中老师见面。
“你把我带回家吃饭，要怎么和你妈解释？”
“我们是高中同学啊，而且你还帮我找了兼职，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又怎么呢？”
薛雅昕不担心自己母亲会多想，因为连张楚凡曾暗恋自己这件事，都是母亲告诉她的。
可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柳芳云面前根本不算秘密。
“要不就在外面吃吧。”张楚凡还是想尽量避免与柳芳云见面。
“我都还没开始赚钱，怎么能天天在外面吃呢？”薛雅昕也不再勉强张楚凡，“既然你不愿去我家，那就只能等我发工资再请你吃饭了。”
“没问题。”
张楚凡将薛雅昕送到了安城一中门口，后者打算进学校陪柳老师一起下班。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校门口碰巧撞见了从学校里出来的柳芳云，而后者旁边还跟着一位秃顶老男人——郑自强。
看到这一幕，张楚凡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止郑自强继续纠缠柳老师，只是很快又被理智给拉住了。
首先，他该以何身份出面阻止。
其次，事后又该如何向薛雅昕解释。
最后，他觉得柳老师比起应付郑自强，可能更不想看见自己。
这些问题摆在面前，让张楚凡一时呆滞在原地。
至于薛雅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与郑自强之间的矛盾，主动迎上去打了声招呼：“妈，郑校长。”
听到声音，柳芳云朝薛雅昕的方向看去，仅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张楚凡。
“雅昕，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在说，想请你和你妈一起吃顿饭。”
郑自强话刚说完，就被柳芳云当场拒绝：“我和我女儿回家吃点儿就行了，不劳郑校长费心。”
郑自强并没有理会柳芳云讥讽的语气，反而故作大方地解释道：“我和你妈之间有点儿误会，所以想请你们吃顿饭，好好道个歉。”
就在此刻，张楚凡发现柳芳云的头上出现任务。
【张楚凡这个小王八蛋，都看见我被郑自强纠缠了还在旁观，真是一点儿都靠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