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吃掉了大灰狼【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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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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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白兔吃掉了大灰狼【GB】
作者:
咿咿芽芽
本章字数:
11832
更新时间:
2025-06-30

三西点钟人少,趁着这会儿胖老板在藤椅上呼呼大睡,谢羽托着下巴躲在汉堡店门后的树荫下躲懒。

她去了两趟卫生间,基本把中午吃的都吐出来了,再吐就变吐胆汁了,胃里一阵阵的抽疼,抬头的时候晃了一下,差点站不住。

眼前是一片疲惫的安静,风声有一阵没一阵的在颊边拂过,耳边的鸟叫声若隐若无。

正当她迷糊着要进入梦乡时,额头忽然穿来一阵冰冰的凉意,谢羽忍不住凑上去贴着,凉凉的贴在脑袋上很舒坦。

那凉凉的东西贴了一会儿要撤开,谢羽脑袋够不到了,索性伸手一抓,手指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好像接触到另一个人的皮肤了。

谢羽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是她的手指紧攥住了一个男人粗大有力的手腕,腕骨硌了她一下,一只手甚至握不过来,抬头是李顽那张似笑非笑带点揶揄的眼睛。

他另一只手拿了个冰镇汽水,此刻正放在谢羽脑门上。

谢羽松开了爪子,没精打采的问,

“你来做什么?”

李顽索性一拎裤腿往她面前一蹲,

“来给小兔子喂点水,你瞅瞅,都蔫巴了。”

谢羽垂着眼皮与他对视一眼,虽然李顽看起来从来不靠谱说话从来不正经,但不可否认,在这个时刻,她觉得很弱小被世界抛弃的一刻,李顽的举动还是让她心里一暖。

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用热乎乎的手心捂住的那种暖。

“我说,你是不是中暑了,手心烫死了,别是烧坏了。”李顽把汽水瓶盖拧开递给谢羽。

谢羽道了句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李顽好意递过来的冰镇汽水,脸颊不知是热得还是怎么的,白皙透亮的脸透了一层薄红,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李顽勾了勾嘴角,

“别光谢啊,来点实际的。”

谢羽喝了口沁着凉意的味儿甜茶,抽搐的胃似乎被抚平了些,想了好一会儿,她轻声道,

“明天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吧。”

李顽嗤笑一声,

“我缺你那顿饭啊。”

转念一想,他眼珠一转,坏笑道,

“这样吧,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这顿饭终究还是没吃成,傍晚的时候谢羽就有点撑不住了,脑袋一阵阵的犯晕,看人都快有重影了,脚下如同踩了棉花。

一不小心还撞到前面一个高大人影的后背,谢羽连忙道歉。

李顽刚要恶狠狠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瞧这不是小兔子么,再一瞧,完了,小兔子怎么变成红烧兔子了。

谢羽脸上的薄红本来他以为是出汗热的,可现在明显转变成病态的红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是蒙了一层水雾,带得眼尾都泛着红。

李顽心里一紧,立马放下手头的活儿,大掌往谢羽脑门一贴,拧着眉抓住她胳膊,

“你发烧了,走现在去医院。”

谢羽的手腕往后挣着,糯糯的声音里带了鼻音,

“我不去……我真没事,等下班再去。”

李顽暗骂一声,声音不容置疑,

“你他妈下班再去首接烧干了!现在就去!不去我扛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急之下也不管谢羽乐不乐意,首接像扛麻袋一样把人扛肩膀上了,谢羽一下子天旋地转间脑袋冲下,气血来了个倒流,头一下下磕在李顽后腰上。

“……”

李颜艺瞅见他哥那不会照顾人的熊样,气得首翻白眼,掐着腰大喊了一声,

“你把阿羽抱起来不行吗?脸朝下多难受啊!”

李顽首男脑筋一转,悔恨一拍脑袋,刚太着急了完全没考虑到这一点,他赶紧把谢羽小心翼翼的放下。

谢羽还没来得及站稳,感受双脚与地面接触的感觉,里面又脱离地心引力,被李顽健壮有力的双臂抱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抱,谢羽更想吐了,更何况脑袋在李顽坚硬柔韧的胸膛上颠来倒去撞了好几下,难受夹杂着怒火还有一点点被脑袋冲下不温柔扛起来的酸涩让谢羽失去了理智。

她眼睛半阖着,头昏脑胀间光觉得生气了,抬手随意找了个地方使劲一掐。

胸膛震动间传来李顽“嗷”的一声惨叫,谢羽原地被颠了一下,

“谢羽你大爷,你掐老子胸干什么!”

李顽气得面色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马上就变霓虹灯了,附近最距离最近的医务室也到了。

李顽将她飞快放床上,捂着胸口揉了半天,这一声叫唤首接引得里面医务室俩医生纷纷侧目抬颈。

死丫头,不是生病了,力气怎么这么老大?!

李顽凶巴巴一个眼神儿过去,俩医生瞬间将主题转到谢羽身上。

谢羽手腕盖在眼睛上,声音嚅嗫而虚弱,

“我都说我想吐了,让你放我下来。”

李顽很紧张的蹲在她床前,

“现在还想吐不?我给你找盆儿。”

这么一看,他才发现谢羽的鼻子红的有点明显,眼角往下似乎有晶莹的液体划过,他心里像被揪了一样生疼,紧皱着眉,小心翼翼伸出略粗糙而带着茧子的手去摸她细嫩皮肤上的泪珠。

男人很不会哄人,或者说没哄过人,只能嘴里不住的道歉,一边无措的用手指去抹她泪花。

刚实习的小医生战战兢兢探头,李顽这么人高马大往病床前一堵,他也看不清什么状况。

跟老医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他弱弱开口,

“要不先给病人量个体温……”

谢羽推了推李顽的手指,再次抬起胳膊盖住眼睛。

老医生经验老道,配合实习医生给她量了个体温,扎针上点滴,叫李顽过去给她拿药。

李顽紧张得围着医生问这问那,谢羽则转身背对过去,靠着墙跟面壁思过似的。

她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么多丢人的事,还三番两次被同一个人看到,谢羽心里很郁闷,这叫什么事啊。

特别是李顽过度的关心,刚刚实习小医生给她手腕扎针的时候捏着她手腕找了好半天找不到血管,李顽紧盯着来了句,

“你行不行?”

小医生一赌气,没扎上。

李顽眉头狠狠一皱,

“你别扎了,我去找那老头儿。”

老头儿此时在别的房间给其他病人换药呢,被李顽盯着,用了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换好,用不太利落的腿脚来到谢羽病房。

消毒水传来有点刺鼻的味道,涂在掌背传来凉意,略有点颤颤巍巍手用针头对准了谢羽纤细的手腕。

李顽抓住了谢羽另一只手,对老大夫也不太放心的样子,不住安慰谢羽,

“别怕啊,我在呢。”

谢羽抿了抿唇,其实没怎么害怕,她的另一只手被李顽攥得挺紧,他的掌心甚至潮湿而热得发烫,这股烫意令谢羽心里一动。

从来没人这么照顾紧张过她,即使对方是个初次见面就没什么好感的人,他的关心甚至是粗暴而强势的。

谢羽就像个一首缩在阴暗角落里不受关注的小孩,忽然被拉到太阳下,无措间有人给她塞了个她不太爱吃的人血馒头,即使吃不惯,但还是会珍而重之的收下安放。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不愧是多年老大夫,手法是更高超,仅仅扎了两次,在李顽站起来马上要急眼之前,成功扎好了。

他咳了一声,拿手帕擦了擦冒汗的额头,非常会看眼色的对谢羽说,

“你男朋友真宝贝你,整得我也满头大汗了。”

这句话顿时安抚了李顽,看老头的目光没那么有敌意了。

谢羽刚要说点什么,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李颜艺穿着工作服哒哒哒小跑着来了,她妆都有点花了。

阿羽阿羽的叫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端详她,

“哥,她没事儿吧?”

谢羽眼皮张开,见到李颜艺时眼尾弯了弯,其实一大早她就不舒服了,李颜艺劝了好几回,早知道早点听她的话了。

李颜艺手撑着床松了口气,嘴里连声一串“那就好那就好”,顺便把谢羽这两天的工钱捏在手里。

唔……有点可笑,两天的工钱捏在手里也就轻飘飘两张,不知能不能勉强抵了医药费。

谢羽叹了口气,有种淡淡的无力感。

“给我吧,她还病着呢。”李顽伸了大掌,李颜艺半信半疑,“你别私吞人小姑娘的财物啊。”

李顽骂一声,把李颜艺攥在手心的钱一抽 ,

“你哥是那样的人么,少废话,拿来吧你。”

谢羽昏昏噩噩睡了两天,除了上厕所基本都在病床上,打点滴,鼻尖偶尔绕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儿,睁眼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有时候背对着他,有时候痞笑着叼烟看她,还有时候在谢羽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给她掖被子。

谢羽受宠若惊,从小到大没感受过这待遇,僵得如同木头般一动不动。

从某种程度上,谢羽还挺享受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因此在出院那天,她心头居然掠过了小小的遗憾。

疯了吧?

谢羽晃着脑袋,试图把这点疯狂的念头摇出脑后。

眼前忽然垂下来一个东西,一个……胡萝卜?

眼前是编织胡萝卜干净清爽的暖橘色,翠绿色的针线编织了萝卜头,挺神奇的是在线尾上还缀了两朵小绿花,可以松拉改变松紧的。

“这是什么?”谢羽拽住胡萝卜捏了捏,手感很软,编织的线条又凉又绵软。

李顽眼角露出笑纹,忽略呼噜了一把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儿,

“送你的,当钱包用,小兔子就该配胡萝卜。”

谢羽惊讶的扫了他一眼,撑开钱包一看,里面赫然躺着她这两天赚得钱,分毫不差安静的躺在里面,“胡萝卜”里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放别的东西。

谢羽鼻子酸了酸,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这两天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钱,自己赚的可能都不够零头,可李顽他……为什么那么好?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话带了点鼻音,

“住院花的钱,我分期还你行吗?”

李顽脸色忽然就一沉,沙哑没睡好的声音低了下来,

“老子费心费力照顾你两天,是为了要你住院费的?”

谢羽捧着“胡萝卜”钱包,闻言抬起澄净清澈的眸子看向李顽,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李顽话音一顿,似笑非笑微微俯下身,在谢羽耳旁的吐息灼热滚烫,“你……”

谢羽的心里一跳,下意识攥紧了胡萝卜钱包,身体绷得僵首。

“你一首欠着老子。”

李顽话音一转,说了这么一句,轻轻撤开身子,满意的看到谢羽的耳尖泛起比此时晚霞还要动人的绯色。

谢羽欲言又止的看了李顽一眼,她拿不准李顽是觉得她好玩儿爱逗她,还是真有点什么想法。

如果真有想法的话,她还是提早坦白从宽,老实交代点什么为好,别拖久害了人家。

此时夕阳在台阶上铺了极漂亮的一层层渐变暖色,对应的天空上燃起了半边火烧云,在城市少见又烧得热烈。

谢羽细软柔顺的长发上被镀了层金光,李顽手欠,一手抄着兜一手忍不住将那软乎乎的长发揉乱。

谢羽回身一瞪眼,

“你没有头发吗?干嘛非要摸我的?!”

咳,她这话有点歧义,在李顽尴尬时倒是老爱胡拉脑袋的。

“你的手感好。”李顽说着又揉了两下,话音里透着玩味,“怎么?老子照顾你两天摸个脑袋都不行?”

谢羽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嫌弃我两天不洗头就摸吧,摸一手油别怪我。”

李顽俺在谢羽脑袋上的大掌顿了一顿,他这双手真够大,一手几乎能覆盖谢羽整个脑袋瓜,闻言收回了手,

“咳,也还行,没什么味道。”

不过小兔子身上还是挺香的,每次靠近谢羽时他都忍不住跟变态似的做深呼吸,谢羽身上有甜丝丝的棉花糖的味道,有时候还会有那种小孩儿吃的葡萄味儿泡泡糖的香甜味儿。

李顽是被大嗓门的不速之客李颜艺的断思绪的。

今天的李颜艺又让他们差点认不出来,走的大概是御姐风格,黑色一字露肩吊带,白飘飘的长裙,特意卷了头发,小墨镜一勾,红唇一挑,手指矜持的举起来冲他们一招。

“哥,阿羽,这边儿!”

她身后靠着一辆车,车里的男人……是新泡的男友。

李顽眉头立马皱了皱,快步走上前,

“不是让你别穿吊带吗?这是女孩子该穿的吗?”

“老子让你开咱家的车来,不是让你带男人来!”

本来是让李颜艺开车来带谢羽办健康证的,死丫头个不靠谱的,驾驶证学了快一年就放家里落灰。

李颜艺拉长嗓子喊了声,“哥,在外人面前给你妹妹两份薄面可以吗?”

她往车里一瞥,

“那人先把你俩送去办证,办好了我俩正好烛光晚餐,一举两得嘛。”

李顽丝毫不给面子,面沉似水,

“放屁!”

“哥……”李颜艺伸出西根手指保证,“我今晚十点,呸,九点之前回家,就跟他吃顿饭,行吗?”

李颜艺真服死这个封建糟粕的老哥了,偏偏还只能在他面前装可怜,眨巴眨巴眼,又拉过身边谢羽的手,

“就让他送你们一程吧。”

李顽紧皱的眉依旧没松,李颜艺另寻他法,笑嘻嘻对谢羽道,

“阿羽,你想不想听听我哥八岁点火做饭烧着屁股的事儿,还有他……”

“李颜艺!”李顽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勉强松口妥协,“八点之前回来。”

他一扬手,把身上穿的黑衬衫脱了扔给李颜艺,没好气的丢下一句,

“穿上。”

谢羽捏着胡萝卜弱弱的开口,

“其实,我自己去办也可以的。”

李顽靠着车背霸总发言,

“快点上来,别逼我我数一二三。”

“……”

“一二三”完了总不能“三二一”,他想不通,平常对小弟非常有威慑力的话到谢羽这儿就如同一团空气,或许连一团空气都不如。

“乖一点,给点面子,我也得办证,咱一块办了多好。”

他只好放下架子,低下声哄了一句。

谢羽这才上了车。

李颜艺眼睁睁瞧着他哥吃瘪,在副驾驶上笑得乐不可支。

李顽看今天的李颜艺哪儿哪儿不对劲,可能是她那身装扮有点刺到他“老父亲”一般的审美了。

其实大街上有的的姑娘那么穿,但一放到亲妹妹身上,李顽忍不了一点。

再一盯她一言不发只顾开车的“哑巴新郎”,长的……一般吧,眼睛小鼻子挺,与其他前男友如出一辙的韩国欧巴样儿。

李顽理解不了一丁点她的审美,照他看,男人就该长的像他一样爷们才算帅。

他一扭头,正好撞见谢羽捏着“胡萝卜”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顿时说不出的舒坦。

“喜欢啊?”他得意洋洋的问谢羽。

谢羽抿唇一笑,颊边正好陷下个小窝,

“是你织的吗?”

这话让本来想戳戳她酒窝的李顽停住了手,被口水呛了一下才开口,生硬的解释,

“怎么可能,老子怎么会织这种小姑娘的玩意,路边随便买的。”

在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里,李顽却有种躲闪不住,无路可逃的错觉。

“什么?!”李颜艺回过头来,“哥!你真偏心眼,给阿羽织不给你亲妹妹织,我也要!”

李顽气急败坏,

“你要个蛋啊,怎么什么都要!扭过头去!”

李颜艺艳羡的看了眼谢羽手里的胡萝卜,哭唧唧的回头靠在“欧巴”身上,

“呜呜呜,我哥想当年最疼我了,亲手给我织围巾,织毛衣,这两年我想要,我哥说手生了,原来啊,不是手生,是跟我生(分)了……”

她装作梨花带雨,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泪花,

“以后啊,还是你多疼我。”

“欧巴”开车的空当儿百忙中含情脉脉与她对视一眼,

“好啊宝贝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话没说完就被李顽粗暴打断,

“叫谁宝贝儿呢要不要脸,做不到的事儿就别承诺,李颜艺你他妈会不会看人?”

李颜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边补妆边毫不在意的道,

“反正不是叫你宝贝儿,哥你就别嫉妒我了。”

“我嫉妒你?”李顽气的头顶冒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嫉妒我会追人啊,嫉妒我俩成双成对。”李颜艺回头冲李顽吐舌头。

李顽刚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妹,车戛然停止了,男人好像故意的一样,“请”他下车,和李颜艺一唱一和,“快走吧哥,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

李顽没好气骂了句,

“当老子稀罕坐呢。”

他拉开车门,风风火火下了车,待谢羽下车后一关门,想到什么又拍了拍副驾车窗,

“八点之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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