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器上的猫爪代码还在闪烁，林小满突然把防渣男喷雾拍在桌上，瓶身上的星座贴纸被震得一角。"升级版加了辣椒素和薄荷精油，"她转动着天蝎座耳钉，"只要喷在通风系统，保证整层楼的人都会——"
"会触发消防喷淋。"陈大路的三花猫从键盘上踩过，尾巴扫过他的咖啡杯，"这栋楼用的是2018年更新的智能安防系统，任何刺激性气体都会——"
苏玛丽的高跟鞋尖己经抵住喷雾瓶："所以你打算让我们在喷淋水里游泳时翻文件？"
"双子座今日宜出其不意。"林小满的耳钉闪过一道光，她突然按下喷雾。
警报声比预想的尖锐十倍。
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时，赵光明正用腹肌卡着档案柜找绳索。八块腹肌在警铃的震动下绷出更清晰的轮廓，他拽出登山绳的动作像在扯一条活蛇："消防通道！现在！"
走廊己经飘起人造雨雾。陈大路的三只猫排成纵队钻过人群，尾巴上绑着的微型摄像头扫过每个惊慌失措的白领。苏玛丽的高跟鞋踩进积水，星空蓝指甲油在手机屏上划出监控盲区路线图。
"程序有bug！"陈大路突然拽住林小满的星座手链，"他们在手动关闭B区喷淋——"
林小满的喷雾瓶再次举起，这次对准了电梯控制面板。薄荷味的雾气中，液晶屏突然跳出十二星座运势图，所有按钮开始无序闪烁。
"双子座今日宜乘乱而上。"她拽着绳索跃出安全窗的瞬间，赵光明己经用登山扣在楼外幕墙上搭好索道。八块腹肌在钢化玻璃上投下锯齿状的阴影。
三十七层的气流掀翻林小满的职业装裙摆，她看见陈大路的三只猫正在下方窗台蹲守，猫爪按着的键盘亮着解码绿光。苏玛丽的高跟鞋跟卡在窗框缝隙，星空蓝指甲油正往CEO办公室的虹膜锁上涂特制胶水。
"三！"赵光明的绳索绷首。
"二！"陈大路的猫同时按下回车键。
"一！"苏玛丽的高跟鞋跟碾碎虹膜锁的外壳。
玻璃爆裂的脆响混在持续警报里几乎听不见。林小满滚进办公室时，防渣男喷雾正巧从口袋滑出，瓶身星座贴纸粘上一片猫毛。
纯白波斯猫蹲在真皮座椅上，粉舌悬在CEO的镀金咖啡杯上方。它项圈上的钻石拼出ME0W三个字母，正是集装箱代码里反复出现的密钥。
"所以这就是价值两百万的网红猫？"赵光明用绳索缠住挣扎的猫爪，八块腹肌挡住CEO按向暗格的手，"建议您别动，我上周刚帮您夫人做过产后康复训练。"
苏玛丽的高跟鞋尖己经挑开暗格，星空蓝指甲油在股权转让书上刮出涂改痕迹。"2018年9月，"她的脉搏监测手环突然飙到120，"正是渔村拆迁案开庭前一周。"
警报声突然停止。
死寂中，波斯猫挣脱绳索跳回CEO膝盖，尾巴扫过电脑键盘。屏幕亮起的合同签名处，赫然是林小满母亲二十年前经营渔家乐时的潦草笔迹。
林小满的星座耳钉突然迸出冷光，防渣男喷雾从颤抖的指间坠落。瓶身碎裂时，薄荷味的雾气在阳光里勾勒出当年拆迁通知上的公章轮廓。
网红猫的尾巴扫过CEO的定制西装时，赵光明的手机在口袋里同时震动起来。他保持着倒吊的姿势，八块腹肌因为充血绷得像钢板，却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看——57条未读消息的提示像霓虹灯般在锁屏上闪烁。
"现在不是看约会软件的时候！"林小满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她星座耳钉的反光正透过CEO办公室的落地窗，在赵光明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但陈大路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等等...这些账号的IP..."
办公室里的网红猫突然竖起耳朵。CEO的手刚摸到警报按钮，苏玛丽的高跟鞋就精准地踢飞了桌上的金属镇纸。"叮"的脆响中，三只猫从陈大路的背包里窜出来，键盘敲击声瞬间响成一片。
赵光明终于摔进室内，手机顺着地板滑到陈大路脚边。格子衫青年盯着屏幕上那串乱码，眼镜片反射出诡异的蓝光："ME0W相亲协议...这是用猫爪代码写的加密程序！"
林小满的防狼喷雾还抵在CEO脖子上，闻言突然转向苏玛丽："查他电脑里的转账记录！"烈焰红唇的御姐己经扯开主机箱，星空蓝的指甲在电路板上划出火花："正在破解...等等，这些收款方怎么全是你的相亲对象？"
"不可能！"赵光明抓起手机，第28号约会对象的自拍正在消息框里闪烁。他点开详情的手指突然僵住——照片角落的咖啡馆招牌上，赫然印着他们上周调查过的走私集团标志。
整层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陈大路的三花猫还在键盘上踩出荧光绿的轨迹，它爪下渐渐浮现出一张临海市地图，57个红点正在各个相亲地点规律闪烁。
"是暗网的实体接驳点。"陈大路的声音发干，"他们用相亲软件当掩护，在每个约会地点布置了..."
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在倾泻而下的水幕中，CEO的冷笑显得格外清晰："你们真以为能阻止二十年前就该完成的交易？"
苏玛丽的高跟鞋碾碎了地上的手机零件，她拽着CEO的领带把人拉近："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拆迁赔偿金会变成你送给相亲对象的'生日礼物'？"
林小满的星座耳钉突然剧烈晃动，她猛地拉开窗帘——码头方向升起诡异的绿色信号弹，正是塔罗牌预示过的"西方凶兆"。赵光明突然抢过陈大路的笔记本，体育生粗壮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第57号对象刚发了定位，在集装箱区C7!"
水珠顺着陈大路的格子衫往下滴，他愣愣看着自己写了三个月的破解程序被赵光明一键执行："你怎么会..."
"上周帮你喂猫时偷学的。"赵光明咧嘴一笑，八块腹肌上的水痕在警报红光中发亮，"现在能告诉我，这个ME0W协议到底是什么了吗？"
网红猫突然跳上CEO的肩膀，金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成圆形。陈大路抱起还在打代码的三花猫，声音轻得几乎被警报声淹没："是当年渔村拆迁的受害者名单...他们把自己改造成了数据幽灵。"
林小满的防狼喷雾掉在地上。星座耳钉停止晃动的瞬间，整栋大楼的备用电源同时启动，照亮了她苍白的脸："所以那些相亲对象...都是..."
57部手机在积水中同时亮起，每块屏幕上都跳出一模一样的消息框：「凌晨三点，老码头见」。
赵光明的手机在陈大路手里发出刺眼的蓝光，五十七个相亲对象的头像在屏幕上诡异地同步闪烁。"这些账号都是僵尸程序，"陈大路的眼镜片上反射着代码流，"但昨晚它们突然集体激活，就像......"
"就像收到同一个指令。"林小满的星座项链在空调风中轻轻摇晃，她伸手划过屏幕，所有聊天窗口同时弹出相同的加密符号——正是他们在集装箱区见过的星座标记。
苏玛丽的高跟鞋跟"咔"地碾碎地上半块猫粮，"所以那位CEO养网红猫不是巧合。"她翻开从办公室顺来的文件夹，星空蓝指甲点在二十年前的日期上，"拆迁补偿协议签署日，正好是双子座新月。"
渔村的老码头比导航显示的更靠西。锈蚀的铁锚半埋在沙子里，海风裹着柴油味拍打着西人后背。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在包里叮当作响，她突然按住星座项链："等等。"
破败的船屋里，老人蜷缩在渔网堆中，浑浊的眼睛盯着林小满晃动的双子座吊坠。"双子座的姑娘会带来答案，"他干裂的嘴唇吐出带着海腥味的话语，"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戴星月耳环的女人。"
陈大路的猫突然从背包里探出头，三色毛发炸开。老人颤抖的手从渔网下摸出把锈蚀的钥匙，钥匙柄上歪歪扭扭刻着"ME0W"。"他们用渔船运的不是海鲜，"钥匙落入林小满掌心时，老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是能改变记忆的......"
玻璃瓶爆裂声打断了他的话。赵光明条件反射地扑倒林小满，防渣男喷雾在空气中炸开辛辣的雾气。等他们咳嗽着爬起来时，老人己被两个穿水产公司制服的男人架上了面包车。
"追！"苏玛丽的高跟鞋陷进沙子里，她暴躁地甩掉鞋子赤脚狂奔。但面包车拐进迷宫般的巷子，只留下后备箱缝隙里飘出的半张发货单——上面印着集装箱区见过的星座符号，以及一行小字："第三试剂：记忆编辑剂量产型"。
陈大路的三花猫突然跳上垃圾桶，爪子拍打着被丢弃的钥匙扣。林小满捡起那个褪色的塑料片，背面模糊的照片里，二十年前的渔村少女戴着星月耳环，怀里抱着三色小猫。
"不是改变记忆，"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是盗取记忆。"双子座项链在她锁骨上发烫，海风突然转向，带着远方的警笛声掠过西人僵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