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儿子不孝,就不该让您老趟这趟浑水。”汉子朝深山处跪拜,三十多岁的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村长扶他起来,不知在耳边低语了什么,汉子竟然不哭了。
“孩子们,这山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早点下山吧。”
夏梦婉和夏梦婉眼神交流了下便答应“这山里确实挺吓人的,以后都不来了。”
李强虽然觉得有猫腻,但是也没多问,就点头准备和大家一起走。
唯独愣头青赵海推着眼镜“可是我……”
李强赶紧捂住他的嘴“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想上个厕所。这山里多危险啊,一会儿回村里再上厕所吧。”
回去的路上赵海走在后面悄悄问李强“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李强神秘兮兮的回他“你没看出来村长有古怪吗?三番两次的打断那个汉子讲话。我跟你说,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哦。谢谢提醒。”
“客气什么,在副本里咱们就是要互帮互助才对。”
废弃老屋。
唯一照明是夏梦瑶放在地上的便携冷光灯,惨白光晕映衬得周围更阴森。
李强三人面色凝重地坐在稍远些的角落,武器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村长早逃回了家。
惨白灯光下,气氛凝重。
“不能再这么窝着了!”
夏梦婉打破沉默,声音带着压抑火气。
她盘膝坐地,长刀横放膝头,手指烦躁敲击冰冷刀身。
“那鬼东西神出鬼没,聚一起目标太大。明天分头。”
目光扫过柳启航,夏梦瑶,李强三人。
“我和瑶瑶,加上…”她顿了一下,目光在柳启航和李强三人之间扫过。
“…加上你”指向柳启航,“我们仨进山!沿着今天那条线,往深了探。必须把那鬼东西老巢揪出来,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敢吓唬老娘。”
她没提李强三人,意思明确。
柳启航没反应,摸出包牛肉干撕开包装。
夏梦瑶轻轻点头,擦拭膝上圆盾。
“村子…是还有线索?”陈薇开口,声音带着冷静的分析意味。
“对,明天你们去村子里打听,把‘尸婆’的老底刨出来。谁家死过人,怎么死的,埋哪了,后来出过什么事,问清楚。特别是家里有小孩的!”
她想起老刘家婴儿,眼神更冷,“别怂!不服就是干知道不?”
“还有,”夏梦瑶清冷声音响起,停下擦拭盾牌,目光扫过众人,“留意村里的老人。尤其是…那些看起来不太清醒,或者行为异常的。”
柳启航嚼牛肉干动作一顿,看向夏梦瑶。
“老人?”夏梦婉也疑惑看向妹妹。
“嗯。”
夏梦瑶点头,指尖划过盾牌边缘“今天的遭遇和老刘家的事…太矛盾。如果‘尸婆’只是吃人怪物,为什么只吓孩子不下手?为什么还要回去看孙子?”
“而且,昨天吃席的时候没看见老人,村里人态度…也很奇怪。”
条理清晰分析让夏梦婉陷入沉思,烦躁敲击刀柄动作停下。李强三人也露出思索神色。
“有道理。”夏梦婉眼神锐利,“瑶瑶说得对。那些老人…可能是关键。你们仨,”指向李强三人,“打听消息时,也留意村里有没有孤寡或疯癫老头老太太,他们住哪,平时谁管。”
李强三人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夏梦婉拍板,“明天一早,分头行动。都打起精神!”
计划己定,气氛未松。死亡阴影如浓雾压心头。
柳启航吃完牛肉干,掏瓶功能饮料喝着。
老五幽幽开口“你觉得她们能通关吗?”
“会的”
“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她们?”
“因为她们是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她们之间的羁绊不是你我可以媲美的。”
柳启航一语双关的说老五和他不亲近。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睡觉吧。”
老五首接终止话题,拒绝深聊。
第三天清晨,灰霾天光勉强照亮泥泞村道。空气湿冷粘腻,土腥味挥之不去。
村口,六人沉默分开。
李强、陈薇、赵海互相点头示意,朝着村里几户人家走去。
柳启航、夏梦婉、夏梦瑶转身再踏通往后山小路。同行的还有脸色蜡黄、眼神躲闪的年轻村民栓子。
栓子缩着脖子,眼神飘忽,不停搓手,神经质念叨:“几位…城里大哥大姐…咱…就在林子边转转行不?老林子深处…太邪性,有瘴气!吃人野牲口。”
夏梦婉扛着幽蓝长刀走在最前,闻言头也不回嗤笑:“邪性?比昨儿吃人的脚印还邪性?少废话,带路!今天不把那鬼东西窝翻出来,老娘名字倒着写!”
夏梦瑶安静跟在侧后方,圆盾背在身后。
柳启航走在最后,大背包轻微晃动。感觉吃了好多东西,背包重量都轻了不少。
再到昨天发现碎肉血迹的苔藓空地,血腥味淡了,但恶心气息还有残留。栓子看到地上暗红痕迹,腿一软差点跪下。
“脚印…往哪边去了?”夏梦婉指被拖拽痕迹消失方向问栓子。
栓子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通往更幽深原始区域。“那…那边…再往里…老林子…村里老人都不让去…”
“走!”夏梦婉提刀就走“我就不信了什么东西能比老娘邪性。”
柳启航轻瞥了她一眼暗道:确实挺邪性的,都没说过几次话,差点把我口音改咯。
越往深处,光线越昏暗。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虬结藤蔓如巨蟒缠绕垂落。
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腐败的气息,和陈年湿冷霉味。鸟鸣绝迹,只有高处树梢呜咽空洞回响。
“十点钟方向,距离约八十米,多个低能量生命反应,形态异常,移动缓慢。”夏梦瑶低声提示,加快脚步。
她的耳朵上戴着探测道具更方便她来寻找信息。
拨开垂挂藤蔓帘幕,景象让夏梦婉猛地停步。
一片林间洼地,被风化岩石半包围。
洼地里,几个身影佝偻如破败玩偶,在落叶腐殖土上缓慢毫无目的移动。
那是几个老人。
衣服破烂不堪,沾满泥浆苔藓深褐污迹,勉强看出深色粗布袄子。
头发枯草般纠结板结,脸上污垢皱纹,眼神空洞茫然,瞳孔浑浊蒙灰翳。
一个老太太死死抱着空瘪破布包袱,嘴里“嗬…嗬…”原地转圈。
一个老头靠着岩石,痴望头顶支离破碎天空,口水顺嘴角流下。
一个更瘦小老妇人蹲地,用枯树枝手指神经质抠挖泥土。
浓烈的汗馊味,泥土和类似动物巢穴的腥臊气味扑面。
“是…是他们!”栓子声音变调,指着老人筛糠般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