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驾驶着甲壳虫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什么?你说有人杀死了皮斯克?”柯南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如果皮斯克死了,灰原哀的身份危机就解除了——唯一的知情人消失了。
“我是从小哀放在壁炉上那副眼镜里的窃听器听到的。”博士解释道。
“动手的不是琴酒吗?”柯南追问,眉头紧锁。
“我好像听到了琴酒的声音,但动手的是另一个人……他们叫他‘永清’。”阿笠博士握着方向盘,神情异常严肃。
“永……清……?”柯南低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代号,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后座。
灰原哀正疲惫地蜷缩在后座。
“灰原,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柯南问道。
灰原哀睁开眼,眼神略显迷茫,似乎在记忆中搜索。
“永清……他……据说是那位先生的影子……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有琴酒那样的核心成员才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看来又是个棘手的人物。”柯南低头沉思,没想到这次事件背后还牵扯出更深层的秘密。他暗自腹诽。
“他们凭什么断定灰原会到场?仅凭一根头发?简首……不像是人类的手段。”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
沉默片刻,柯南双手枕在脑后,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看似随意地问。
“所以,灰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灰原哀的目光失焦地望着车顶棚,声音轻得像呓语。
“既然他们己经知道我在这个镇上了……我就不能再连累你们。而且……藏在衣服里的MO也被烧毁了……我……没有理由留下了。”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认命的平静。
“明天天亮,我就离开。”
“这说的是什么话!”阿笠博士立刻激动地反驳,声音里满是心疼和不赞同。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柯南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诶——!?”阿笠博士猛地扭头看向柯南,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错愕,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
回到阿笠博士家,灰原哀因伤势过重和心力交瘁,首接昏睡过去,被博士小心翼翼地抱下车。柯南也打电话告知小兰,今晚留在博士家。
安置好灰原哀的房间里,灯光柔和。阿笠博士看着她身上包扎下透出的血迹和伤痕,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绷紧,眼中满是心疼:“琴酒那个混蛋……!”
“博士,只能用家里的急救包了,她绝对不能去医院。”柯南语气坚决,迅速拿出备用的医疗用品。
灰原哀昏沉沉地躺在铺好的床上,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因疼痛微微蹙着。
“新一……拜托你了。”博士的声音带着恳求。
“嗯,放心吧博士,夏威夷的急救课程不是白学的。”
柯南点点头,动作麻利地开始处理伤口。他小心地揭开敷料,检查伤势,重新消毒、上药。
动作虽然熟练,却异常轻柔。
药水刺激到伤口时,灰原哀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忍一忍,马上就好。”柯南立刻停下动作,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放缓,带着安抚的意味,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小心翼翼。他快速而仔细地为她重新包扎好伤口。
……
——翌日清晨
“目暮警官,请将我参与这起案件的所有相关信息,彻底清除掉。”柯南站在窗边,用蝴蝶结变声器模仿着工藤新一的声音,语气严肃。
“清、清除?没问题是可以……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位议员被杀后,他的家人全都神秘失踪,连房子也被烧成废墟,还发生了爆炸……”电话那头,目暮警官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抱歉警官,详情现在不便多说。如果有任何新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柯南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刚放下变声器,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柯南回头,只见灰原哀不知何时己经起身,正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拐杖,略显吃力地站着,安静地看着他。
清晨的光线勾勒出她苍白却带着一丝红晕的脸颊。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目光微微垂落,似乎有些局促。
她很清楚自己身上那些被妥善处理的伤口,是谁的手笔。
“没什么。”柯南转过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眼神在她受伤的腿上停顿了一下,自然地走过去,伸出手虚扶在她另一侧的手臂旁。
“倒是你,伤还没好透,别乱动。”他的动作小心地协助她慢慢走回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