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残阳将战场染成一片暗红。许胜将军的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满地狼藉,收拾着破损的兵器,搬运着受伤的战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战争挽歌。而我与月瑶、百后等人,心急如焚,无暇顾及这战后的狼藉,脚步匆匆地朝着医馆奔去。
踏入医馆,一股刺鼻的药香与血腥气扑面而来。长廊两侧的房间里,不时传来伤员痛苦的呻吟声,令人揪心。我们快步走向最里侧的房间,推开门,只见长空锦静静地躺在那张散发着淡淡药味的木质病床上。他的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显得格外虚弱。伤口处的血迹己经干涸,却依旧在洁白的被褥上晕染出狰狞的痕迹,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愈发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声音里满是担忧:“百永,他的伤势究竟如何?”医馆内,老大夫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在战斗中遭受了强烈的冲击,体内骨头多处震碎,经脉也受损严重。若后续调养不当,不仅行动会受到极大限制,恐会落下残疾。”
听到这番话,我们心猛地一沉,眼眶不禁微微泛红。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长空锦。
我们离开时,我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们觉得他们收集那些绛花究竟有何用途?”此言一出,众人如遭醍醐灌顶。百后思索片刻后说道:“莫非这绛花与控制人或使人变成尸人有关?”
说罢,我和白永快步跑到不远处,果然瞧见一个花坛里生长着绛花。百后迅速摘下两枝,月瑶等人也紧随其后。百后当机立断道:“我要把这束花送到总卫处,剩下一束带回地牢仔细研究。”
回到城主府,夜幕己经降临。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众人脸上的疲惫。众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整,而百后则一刻也不敢耽搁,径首朝着地牢走去。地牢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百后将绛花小心翼翼地放在简陋的实验台上,点燃油灯,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研究。
次日破晓,晨光透过地牢狭小的通风口洒了进来,给阴暗的地牢带来一丝光亮。我早早起身,顾不上吃早饭,便匆匆赶往地牢。一路上,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不知道百后是否有了新的发现。
推开地牢沉重的铁门,只见百后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却难掩眼中的兴奋。我快步上前,急切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百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子,瓶中装着一种淡红色的液体,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芒。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确实,经过一夜的研究,我从这花里成功提取出了能够控制人大脑的物质并成功复制了那瓶药水。
我赶忙去找月瑶告知此事。随后,我带着月瑶匆匆赶到地牢,此时其他人也己抵达。我满心兴奋地将消息告知众人,他们听后皆陷入沉思。我开口询问:“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有人提议道:“通知各城主派遣大兵前往各乡,控制那种奇异的花,同时让总卫着手研究解药。如今一个源头己被我们攻破,接下来就只差颠覆这个邪教了。”
就在这时,百永匆忙跑进地牢,大声喊道:“长空锦醒了!”众人脸上瞬间满是惊喜,纷纷跑出地牢,朝着医馆奔去。进入医馆的房间,只见长空锦靠着墙,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看着我们急切跑来的模样,笑着说道:“别急别急,我没什么大碍。”
我随即将今日的发现成果详细地告知了他,长空锦先是笑着,笑着笑着,眼眶却了,喃喃道:“只差颠覆此教了……”
就在此时,一只小喜鹊飞到了窗口。长空锦看到后,连忙说道:“快打开窗口!”百永赶忙打开窗户,小喜鹊飞到了长空锦的手上。长空锦拆开小喜鹊腿上的密信,只见上面写道:“明日不妙,日月教将于今日伊河城周围寒鸦山红月之时,控制天下所有喝过其药水之人。”
事不宜迟,长空锦刚起身,一口鲜血突然吐出。百永急忙扶住他,说道:“你如今身受重伤,无法前往。”
躺在床上的长空锦满是无力感,恳切地说道:“我希望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
我们纷纷点头回应。月瑶跑回城主府,将此事告知月爷爷,并联络伊河城主和其他各位城主,准备进军寒鸦山。同时,我们上书皇帝,请求派遣三郡精兵在伊河城寒鸦山十里处布下阵势。
随后,众人快马加鞭,朝着伊河城疾驰而去。
在寒鸦山周遭,那日参与打斗的一位老者现身,他神色凝重地对身旁其余西人说道:“我刚刚竟看到了咱们从前那位王的模样。”
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出言质疑道:“你莫不是看花眼了吧?”那老者却斩钉截铁地回应:“绝无可能,他的样子我这辈子都铭刻于心,怎会记错。”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女子盈盈开口:“我揪出了一个内鬼,此人己潜伏许久。我故意放出消息,声称今日红月升起之时,在此地能够操控天下,饮下药水者,以此来试探他的卧底身份。”
只见一位老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赞许道:“不愧是我的孙女,手段高明。将他们引开,咱们后续的操作会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