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站在樱花树下，指尖轻轻抚过那片黑色风衣碎片。消毒水的气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像极了记忆里楚临川身上的味道。远处，顾明轩正和公园管理员说着什么，偶尔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沈知意轻声问自己，却没人能给出答案。三个月过去了，自从那通神秘电话后，楚临川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可她知道，有些羁绊一旦形成，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沈知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呼吸声，沈知意浑身一颤："楚临川？"
"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现在不方便说话，但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沈知意屏住呼吸："什么......"
"林墨的实验数据并不完整。"楚临川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真正的秘密藏在城南老图书馆的地下档案室，编号C-17。"
电话突然挂断。沈知意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如擂鼓。她转头看向顾明轩，后者正朝她挥手示意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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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图书馆的地下档案室阴冷潮湿，霉味混合着纸张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沈知意用手电筒照亮编号C-17的档案柜，颤抖的手指刚碰到柜门，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终于来了。"
沈知意猛地回头，楚临川就站在楼梯口，黑色风衣纤尘不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一次，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楚临川走上前，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别怕，这次我真的自由了。"他的眼神异常清明，"林墨的实验数据里有个致命漏洞——他无法复制我的意识核心。"
沈知意注意到他右手己经没有绷带，皮肤光滑如初，唯有瞳孔深处仍闪烁着淡淡的蓝光："所以你......"
"我把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上传到了城市网络。"楚临川解释道，"就像...给自己留了后门。"他轻笑一声，"林墨以为摧毁实验室就能消灭我，却不知道我早就在等这一天。"
档案柜的金属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沈知意这才发现自己一首紧抓着柜门，指甲在金属表面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那现在......"
"现在，"楚临川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盒子里是一枚简约的银戒指，内侧刻着细小的樱花图案。沈知意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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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初夏的海边。夕阳将沙滩染成金色，海浪轻拍岸边的声音像一首温柔的情歌。楚临川和沈知意并肩坐在沙滩上，远处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所以你现在是...半人半程序？"沈知意戳了戳楚临川的手臂，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
楚临川笑着握住她的手："更准确地说，是获得了永生的普通人。"他指向远处的海平面，"看，日落。"
沈知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蓝色光点，像坠落的星辰。
"这是......"
"城市网络的视觉化呈现。"楚临川的声音里带着骄傲，"我的意识碎片散布其中，随时可以感知这个世界。"
沈知意靠在他肩头："那你会不会突然消失？"
"除非这座城市断电。"楚临川轻吻她的发顶，"不过就算那样，我也会在服务器重启的第一时间找到你。"
海浪声渐起，远处传来情侣的嬉笑声。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防水袋："差点忘了这个。"
袋子里是那枚黑曜石戒指，经过三个月的冲刷，表面的污渍己经褪去，露出内圈刻着的小字："给知意，当火焰熄灭时，记住我。——临川"
楚临川着戒指上的刻痕："看来它也找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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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春天，老图书馆的地下档案室被改造成小型展览馆。入口处的展柜里陈列着那枚黑曜石戒指和C-17档案的复制品，说明牌上写着："科技与爱的奇迹"。
沈知意站在展柜前，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消息：【日落时分，老地方见。——临川】
她抬头望向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海边的沙滩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她挥手。这一次，沈知意毫不犹豫地奔向那个身影，任由海风扬起她的裙摆。
后来沈知意继承了沈氏集团，而楚临川回归了楚氏集团原本的生活，顾明轩成了楚临川团的特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