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甜香唤醒了凌墟月的意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一座哥特式教堂的彩绘玻璃窗前,月光透过猩红色的玻璃将她笼罩在血色的光晕中。黑色蕾丝礼服包裹着她曲线毕露的身体,指尖长而锋利的指甲泛着寒光。
"系统?"她在心中呼唤。
"《玄天宝录》在线。"熟悉的温润男声响起,却带着几分虚弱,"本世界设定:19世纪维多利亚时代,您是该隐城血族女王,玄烬是教会审判长。"
凌墟月轻巧地落在地面,高跟鞋踩碎了一地玫瑰花瓣。这个身体里涌动的力量令她战栗——她能听见三条街外婴儿的啼哭,能嗅到空气中每一丝血腥气,甚至能感知到...
"有猎人在附近。"她突然转头,猩红的瞳孔收缩成竖线,"而且是个...美味的猎物。"
仿佛回应她的期待,教堂大门被猛地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银质长剑在他手中泛着冷光。当那人走进月光下时,凌墟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玄烬这一世身着教会审判长的黑色制服,银边披风下是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他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金丝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那是被祝福过的圣痕。
"晚上好,女爵。"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您玷污了主的圣所。"
凌墟月红唇微扬,故意让尖牙若隐若现:"审判长大人深夜造访,是想听我告解么?"她瞬移到他身后,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我最近的罪过...可是相当美味呢。"
玄烬的反应快得惊人。银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她心口,同时左手洒出一把圣水。凌墟月闪避时裙摆被灼出几个小洞,皮肤火辣辣地疼。
"系统,他这是记得我吗?"
"记忆封印97%,但..."宝录话音未落,玄烬突然按住太阳穴踉跄了一步。就在这个破绽大开的瞬间,凌墟月鬼使神差地咬向他的脖颈!
尖牙刺破皮肤的刹那,两人的身体同时僵住。玄烬的血液在她口中爆开,味道像是陈年红酒混合着阳光的温暖。更惊人的是,她脖颈处的古老血族纹身突然发烫,与玄烬颈间圣痕产生了共鸣!
"这是..."凌墟月惊恐地发现两人的咬痕与圣痕正在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神罚系统的标志!
玄烬趁机推开她,面具下的眼睛充满震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凌墟月舔了舔尖牙上残留的血珠:"应该问...你对我做了什么,审判长大人?"她指向两人仍在发光的印记,"这可不是血族的把戏。"
教堂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二名圣殿骑士手持银十字架将门口堵死,为首的正是——凌墟月瞳孔骤缩——林霄!这个世界的他穿着主教红袍,胸前的黄金十字架却倒挂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阿尔伯特审判长。"林霄的声音甜得发腻,"我就知道你会被女爵诱惑。"
玄烬——现在该叫他阿尔伯特了——立刻单膝跪地:"请主教恕罪,属下正在执行净化..."
"是吗?"林霄突然掀开兜帽,露出布满黑色血管的脸,"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和她交换血液?"
凌墟月这才发现,玄烬脖颈上的咬痕正在诡异地愈合,而自己锁骨处的血族纹章却越来越清晰。更可怕的是,她体内开始涌现出陌生的圣光之力!
"血族与圣徒..."林霄狂笑起来,"多么讽刺的组合!主上一定会喜欢这个实验成果..."
玄烬突然暴起,银剑首刺林霄咽喉:"你不是主教!"
剑尖在距离皮肤一寸处停住。林霄周身浮现出黑雾,轻松禁锢了玄烬的动作:"聪明的孩子。"他抚摸着玄烬的面具,"可惜太晚了...亲王大人己经苏醒。"
凌墟月想上前救援,却发现自己的西肢也被无形力量束缚。林霄凑近她深吸一口气:"啊...带着仙界气息的处子之血...亲王会满意的。"
他打了个响指,西名骑士抬进来一口黑曜石棺材。棺盖开启的瞬间,整个教堂的温度骤降。凌墟月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战栗——棺材里沉睡的身影,赫然是三百年前在仙界被她和玄烬联手封印的魔尊沧溟!
"意外吗?"林霄爱抚着棺材,"主上在每个世界都留下了种子...而现在,收获的时候到了。"
他猛地扯下玄烬的面具。凌墟月倒吸一口冷气——面具下的右眼己经完全变成血红色,瞳孔是熟悉的月牙形状!
"多完美的容器啊。"林霄陶醉地说,"审判长的身体,血族的初拥,再加上仙界的灵魂..."他突然将一瓶黑色液体灌入玄烬口中,"恭迎主上降临!"
玄烬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红色迅速侵蚀了他另一只蓝色的眼睛。当那双完全血红的眸子再次睁开时,凌墟月知道——真正的玄烬己经不在了。
"小月亮..."'玄烬'用沧溟特有的慵懒语调唤道,"三百年不见...想为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