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晚眼眸幽深如寒潭,覆盖着一层让人不寒而栗的冰霜气息。“我要拿走我应得的那份,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行。”她一字一句的说。
李常欢很气恼,赵勤勤说得一点没错,许非晚就是个见钱眼开会勾引人的小贱人。难怪最近程奕都不肯碰她。原来是动了花花肠子。
要不是赵勤勤和自己道明原因,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许非晚当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看上程奕和他的工厂。
这个女人就是个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什么是你应得的?程奕?工厂?还是钱?
许非晚,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只想着靠男人、勾引男人!今天这钱,你爱拿不拿,不拿就滚!”
许非晚的眼神冷极。她想过一万种散伙的场景,唯独没有现在的局面。“李常欢,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道歉并把差额补全,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二、我手里还有一份合同,签字印章齐全,我拿着它去起诉你们,到时候你们工厂的账会被彻查。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公道。”
“你威胁我?你还真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贱!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李常欢听到起诉,横眉怒目上前要动手。
许非晚钳住她的手腕,反手一耳光还击后,将人甩到一边。
“你敢打我?你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贱!”李常欢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
许非晚活动手腕。“还想挨打接着骂,毕竟挨骂不疼,挨打疼不疼,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李常欢气极。
“李常欢,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你。还有,我凭本事吃饭,从来不依靠男人。如果哪天我沦落到需要依附男人而活,那个男人,一定是我老公,不会有第二个人。”
“你用不着和我说这些,拿着你的钱滚!”
许非晚悠然自得坐下。“我说了,我的劳动成果,少一分,都不行。
既然和你说不通,我等程奕回来。”
李常欢哪能让她和程奕见面。赵勤勤给她出主意,把程奕支开,由她出面狠狠羞辱许非晚,让许非晚没脸,只能拿钱走人。
回头再和程奕说,许非晚嫌一万块少,非要两万。程奕一定会认为许非晚是个不守信、贪心的烂人。这样,两个人肯定谁也不会再联系谁,不视对方为仇人都算轻的。
许非晚改过设计的衣服有三十款之多,这些款式几年内都不会过时被淘汰,足够他们卖上几年。一次出货就能挣十几万,一年少说得几十万,几年就是上百万。还有,她办的时装秀自己己经学得差不多,这个女人己经没有利用价值。
重点是,自己还能从中扣下几千块私房钱。
“就是因为程奕不想见你,才让我打发你。你别痴心妄想!”
许非晚不信她的鬼话。虽说两口子眼界不算宽,但程奕的人品不至于像李常欢这般不堪。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程奕近乎绝望的西处奔走,就连小的服装店都不放弃。曾经走投无路被逼到绝境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成功而得意忘形。
李常欢一闪而过的心虚没逃过她的眼睛。确定无疑,就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你不走是吧,我让人把你打出去!”李常欢恶狠狠的说。
许非晚一脸无所谓。“行,这年头打人也不是白打的,尤其是军嫂。
我老公保家卫国受伤在家躺着,我再被不守信用的无良奸商打进医院,这会是个很好的标题。别说公安不会放过你们,我相信部队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把你们过河拆桥的恶心事全部宣扬出去,看看谁还会买你们家衣服。”
李常欢没想到许非晚这么难对付,还以为她会置气拿钱滚蛋。任哪个女人被羞辱成那样都会哭唧唧跑了,这人倒好,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真是软硬不吃的硬骨头。看她来真的,还耐心坐在沙发上等,李常欢慌了。
再拖下去,真等到程奕回来就麻烦了。她急得就差当场表演嘴里起水泡。
脑子飞快想办法,她想来想去,只能认栽。
难怪连赵勤勤说这人不是善茬。
算了,让这个贱人拿钱走,程奕那边她肯定能掌控住,自己男人应该会相信自己妻子。更何况,许非晚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而且,赵勤勤一再和她保证,会在程奕面前帮她作证,是许非晚违约在先。
一想到好几千的私房钱,她就心疼。
她安慰自己,赶走一个有实力的情敌,断了程奕的念想,几千块,划算。
几番心理挣扎过后,她把之前程奕算好的单子拍在桌上。“没有问题就签字!”
许非晚看了看金额,没问题。“钱呢?”
李常欢恼羞成怒。“你不签字我凭什么给你钱?”
“我没收到钱,你凭什么让我签字?”许非晚反问。
李常欢发誓,再也不和这个女人打交道。十个自己,也不是许非晚的对手。
她愤愤的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两个口袋扔给许非晚。
许非晚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准备挺充分,若不是自己棋高一招,怕是只能拿走其中一个。
不过她想不通,李常欢是个没脑子的,能让这人短时间内转变这么大,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刚刚这人的意思,好像是说自己觊觎程奕。
算了,自己本来也没想过与他们长期合作,这次能遇到,纯属意外。牛刀己试,证明自己的能力很强,不怕办不起一个服装厂。
数好钱,她把袋子放进包里。
“许非晚,我警告你,离程奕远点,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还有,今天你打我的一巴掌,我会记住!”李常欢恶声恶气的说。
许非晚神色如常,嘴角噙笑。“你可千万记住,不然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我会论字赏你巴掌。而且,我一回去就会写在日记里,也会和我老公说,哪天我要是遇到麻烦报复,一定是你李常欢做的。因为我只得罪过你一个人。”
“你放屁!贱人!你插足别人感情又不是第一次,那个姓孙的还在里面呢。”
“你说什么?”许非晚脸色骤变。“谁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