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声还在我耳边回荡,肾上腺素还没来得及消退,我们就一头扎进了另一个战场——电视台。
该死的副台长,比我想象中更阴险!
他居然玩阴的,散布谣言说我和顾言是叛徒,窃取电视台机密。
我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方向盘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我手疼。
顾言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别跟方向盘较劲,它又没得罪你。”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老狐狸,下手真够快的!”
车停在了电视台地下车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头顶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让人感觉压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刚踏进办公室,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原本热闹的办公室此刻安静得诡异,同事们都埋头工作,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探究、怀疑,甚至还有一丝……鄙夷?
“哟,这不是苏大记者吗?听说你胆子肥了,敢偷电视台的机密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我循声望去,是娱乐部的李娜,一个出了名的八卦精。
她双手抱胸,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哟,还敢嘴硬!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等着被开除吧!”李娜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了。
周围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我感觉自己像被放在聚光灯下,浑身不舒服。
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回到座位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势,不能自乱阵脚。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采访的素材,努力让自己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顾言也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副台长己经向台长告状了,要求开除我们。”
我心里一沉,这老狐狸,下手还真狠!
他知道我俩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把我们赶出电视台。
“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了。”我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顾言开始分头行动。
我利用自己在台里的人脉,找机会向一些信任的同事解释情况,希望他们不要轻信谣言。
顾言则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人脉,调查副台长在电视台安插的眼线。
然而,副台长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
他不仅在台里散布谣言,还暗中操纵了一些关键部门,给我们制造各种麻烦。
我们的工作受到了严重的阻碍,采访任务被取消,稿件被撤回,甚至连设备都被限制使用。
更糟糕的是,台长竟然相信了副台长的谎言,决定对我们进行停职调查。
停职!
这意味着我们无法继续在电视台收集副台长的证据,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调查的主动权。
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一片茫然。
顾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还有什么机会?”我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力感。
顾言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个U盘。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证据。”顾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足以扳倒副台长的证据。”
我接过U盘,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们……”我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苏以然,顾言,你们跟我来一趟。”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是台长秘书。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捏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匿名短信看得我眼睛发花。
该死的,这节骨眼上又冒出来个“知情人”,是想帮我们还是想害我们?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办公室的空气闷得我喘不过气。
头顶的日光灯嗡嗡作响,像一群苍蝇在我耳边盘旋。
顾言站在窗边,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紧张气息。
“去,还是不去?”我咬着嘴唇,感觉嘴里一股铁锈味。
顾言转过身,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富贵险中求,不去,我们就彻底被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好,去!但我们得小心点,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短信里指定的地点是一家废弃的工厂,位于城郊,荒无人烟。
夜幕降临,我们开车来到工厂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地狱的大门在缓缓开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夹杂着不知名的化学气味,呛得我鼻子发痒。
“小心点。”顾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防身喷雾。
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闪烁着几盏昏黄的路灯,照得周围影影绰绰,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怪兽。
我们沿着一条坑洼不平的小路往前走,脚下不时传来碎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我厉声喝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我握紧了防身喷雾,心脏怦怦首跳,感觉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别紧张。”顾言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冰凉,却给了我一丝力量。
那人越走越近,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是你?!”我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