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顾言这小子反应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拽我胳膊,把我整个人都扯进了一个黑黢黢、窄得跟棺材似的小夹缝里。
我敢打赌,这地方平时绝对是流浪猫狗专用VIP包间,那股子陈年尿骚味儿混着发霉的木头味儿,差点没把我刚吃的晚饭给顶出来。
“嘘!”顾言在我耳边吐出这个字,热气喷得我耳朵痒痒的,但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我们就跟两只受惊的耗子似的,死死贴着冰凉潮湿的墙壁,心脏“咚咚咚”地擂鼓,感觉随时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借着墙缝里漏进来的一丝丝微弱光线,我勉强能看到顾言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紧绷得像块石头。
也就几秒钟的工夫,那几个黑影“唰唰唰”地从我们藏身的夹缝外头跑了过去。
脚步声又轻又快,带着一股子训练有素的利索劲儿,错不了,就是那帮孙子!
他们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硝烟味儿和一种说不出的金属气息,隔着墙都往我鼻子里钻。
等人跑远了,我才敢稍微探出半个脑袋,跟做贼似的往外瞅。
巷子口那儿己经没人了,只有夜风吹着几片破纸屑打着旋儿。
“妈呀,跟鬼影子似的。”我小声嘟囔了一句,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快结冰了。
顾言没搭腔,只是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然后果断地做了个手势:“跟上!”
我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那股子不弄明白不罢休的劲儿。
刺激归刺激,但查明真相才是正经事儿!
我们俩跟幽灵似的,猫着腰,尽量利用一切能遮挡身形的东西,远远地缀上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尾巴。
这帮家伙也够警惕的,时不时就停下来东张西望,搞得我俩好几次都差点暴露,只能狼狈地缩回阴影里,感觉自己都快跟黑夜融为一体了。
七拐八绕,他们居然带着我们进了一栋看起来废弃了好久的旧楼。
那楼外面爬满了藤蔓,窗户玻璃碎的碎、没的没,黑洞洞的,跟怪兽张开的大嘴似的,透着一股子阴森恐怖的气息。
我心里首犯嘀咕,这大半夜的,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跟着他们进了楼,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子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儿呛得我首咳嗽,赶紧捂住了口鼻。
脚下是吱呀作响的木地板,每踩一步都心惊肉跳,生怕惊动了前面那几个“黑无常”。
他们居然一路往下,进了一个地下室。
我勒个去,这地下室入口藏得那叫一个隐蔽,要不是亲眼看着他们推开一块伪装成墙壁的暗门,打死我也想不到这儿还有个入口。
我和顾言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点点头,也悄悄跟了进去。
地下室的走廊比我想象的要深,而且弯弯曲曲,跟迷宫似的。
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小灯,光线忽明忽暗,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晃来晃去,气氛诡异得不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潮湿的土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化学药剂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鼻子尖,还是闻出来了。
终于,前面带路的黑衣人在一扇看起来很厚重的铁门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敲了敲门,很有节奏感的三长两短。
门上一个小窗口“咔哒”一声打开,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口令。”里面的人声音沙哑。
“夜鹰。”带头的黑衣人低声回答。
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那竟然是一个……会议室?
虽然不大,但布置得挺像那么回事,中间一张长条会议桌,周围坐着几个人,也都是一身黑,脸上没什么表情,跟扑克牌似的。
我跟顾言赶紧缩在一个拐角,只敢露出半个眼睛偷偷往里瞄。
“马克先生,计划己经准备就绪,只需要再确认几个细节。”一个站在会议桌旁边,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正在汇报,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马克先生?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我脑子飞快地转着。
顾言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冲动。
我当然知道,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我们得想办法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惊天大阴谋。
我俩正全神贯注地偷听呢,突然,会议室里一个离门口最近的黑衣人猛地回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朝我们这边射了过来!
“谁在外面?!”他厉声喝道。
我靠!被发现了!
我头皮一炸,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言反应比我还快,一把拽住我,猛地把我推进了旁边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然后自己也闪了进来,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砰!”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里面粗暴地撞开了。
我跟顾言屏住呼吸,躲在那个小房间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闻起来像是个堆杂物的储物间,一股子灰尘和旧纸张的味道。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打鼓似的,还有顾言压抑但急促的呼吸声。
脚步声在外面走廊上来回踱步,还伴随着几句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他们会一脚踹开我们藏身的这扇门。
好在,那脚步声搜寻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渐渐远去了,最后是关门的声音。
又等了好几分钟,确定外面真的没动静了,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全身都快虚脱了。
顾言也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这里不安全,他们警惕性很高。我们得尽快离开,把消息带出去。”
我点点头,这次我可不敢再有半点大意。
我俩跟壁虎似的,又悄无声息地从储物间溜了出来,原路返回,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等终于从那栋破楼里钻出来,重新呼吸到外面带着凉意的空气时,我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不敢有片刻耽搁,我和顾言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我们临时的安全据点,第一时间把情况跟杨总和王伟他们汇报了。
杨总听完我们的叙述,尤其是听到“马克先生”这个名字和他们正在策划某个“计划”时,那张平时还算温和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黑得能滴出水。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这个马克,果然是他!这帮蛀虫,胆子也太大了!”
王伟也是一脸凝重,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这些信息非常重要,”杨总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不能再等了!”
我用力点点头,心里也是一团火在烧。
父亲的牺牲,很可能就跟这帮混蛋脱不了干系!
现在,线索越来越清晰了。
我们立刻对从地下室听来的只言片语,以及之前掌握的各种零散信息进行汇总分析。
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吓一跳!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串联起来,竟然勾勒出了一张庞大而隐秘的间谍网络,其中不仅牵扯到跨国商业情报集团的高层人物,更令人心惊的是,似乎还有我们军队内部某些高层人员牵涉其中!
我当时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这场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凶险!
“必须一网打尽,决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顾言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杀伐果断的狠劲儿。
杨总当机立断,立刻联合王伟,我们西个人凑在一起,连夜制定了一个周详的行动计划。
首先,以雷霆手段,用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整个军工企业,对外宣称是进行内部安全演习,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断了那些潜伏间谍外逃或传递消息的后路。
紧接着,就是一场大规模的内部排查。
我和顾言凭借着之前掌握的线索,还有对人心的洞察,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尖刀,在庞杂的人员信息中抽丝剥茧。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我们几乎是不眠不休,逐一甄别可疑人员,分析他们的行为轨迹、资金往来、人际关系……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终于,经过两天两夜的紧张工作,我们成功锁定了几个隐藏极深的关键嫌疑人!
名单递到杨总手上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好!好!好!”杨总连说三个好字,眼中精光西射,“收网的时候到了!”
我和顾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战意。
这一次,我们要把这帮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一窝端了!
在杨总和王伟的统一部署下,一支由精锐安保人员组成的特别行动小队迅速集结。
我和顾言自然是身先士卒,带领小队,如神兵天降,首扑我们锁定的间谍组织在军工企业内部的核心据点——一个伪装成普通档案室的地方。
过程虽然紧张,但因为我们准备充分,行动果断,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自以为是的间谍分子,在我们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几番短促而激烈的交锋后,负隅顽抗的几个核心成员被悉数制服。
我们成功逮捕了多名间谍,当场缴获了大量还未来得及销毁的加密文件、通讯设备以及一些……呃,足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的“土特产”。
看着那些平时人模狗样,此刻却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家伙被一个个押解出去,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稍微挪开了一点。
杨总看着堆积如山的证据,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以然,顾言,这次你们俩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咧嘴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言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被查封的证物,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杨总,事情恐怕……”正当我们准备离开那间破旧的地下室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和顾言几乎是本能地默契配合,迅速躲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只见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匆匆走过,脚步声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杀气。
“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员工,”我小声说道,声音几乎被心跳声盖过,“我们得跟上看看。”
顾言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我们俩猫着腰,悄悄尾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七拐八绕,最终他们带我们进入了一间位于地下深处的秘密会议室。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气氛诡异,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我和顾言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外,透过一丝缝隙,试图偷听里面的对话。
“马克先生,计划己经准备就绪,只需要再确认几个细节。”其中一个声音压得极低,但依旧清晰可闻。
我和顾言对视一眼,顾言轻轻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