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念慈。
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妻子。
我是大晟王朝第一位女性尚书,也是林氏女子学院百年来最年轻的政务官员。
可你们不知道,在成为“她”之前,我曾是个连字都不识的绣娘。
一、我出生在一间昏暗的绣坊里
我五岁起就在绣坊长大。
母亲是绣工,父亲早逝,家里除了几根针线,什么都没有。
每天天不亮,我就被叫醒,坐在绣架前穿针引线。
手被扎得满是伤痕,却听不到一句夸奖。
有一次我问母亲:“我们为什么要一首绣花?”
她低声说:“因为这是我们能活下来的方式。”
我不懂,只是继续低头干活。
首到有一天,一个女人走进了我们的绣坊。
她穿着素色布衣,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女诫》,却对我们说:
“你们不该只做工具,你们该是创作者。”
她的名字叫林小满。
二、第一次识字,是在厨房里
林小满办起了“家庭女子书院”,教女人识字、做饭、记账、签合同。
我母亲带着我去听课,那天我第一次拿起毛笔。
我不会握笔,也不会写字。
老师没有笑我,而是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地教我写:
“我”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是你。你要先学会写自己,才能写出未来。”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我开始每天放学后去书院,学完再回绣坊做工。
有时累得趴在案几上睡着了,醒来时总能看到林小满悄悄为我盖上的披风。
她从不催我,也不逼我,只是看着我慢慢成长。
三、我在“巾帼妈妈互助小组”找到了人生方向
几年后,我加入了“巾帼妈妈互助小组”。
我们在绣坊设立“亲子共学区”,孩子们画画、识字、背诗,而我们则安心工作。
我负责带一批新手绣娘学习双面绣技法。
她们中有人问我:“念慈姐,你为什么这么努力?”
我答:“因为我想要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我开始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教学。
我会带学生们去厨房,边做饭边教她们计算成本;
我会带她们去集市,学习如何谈判价格;
我还请来各行各业的女性,让她们分享自己的故事。
有一次,一位年轻姑娘问我:“清如院长当年也像你这样吗?”
我点点头:“她是我见过最有力量的女人之一。她教会我一句话——‘我不是谁的学生,我是我自己。’”
那位姑娘眼眶红了:“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我知道,她会的。
西、我考入政务学堂,成为一名真正的官员
林小满去世那年,我二十岁。
我站在她生前最爱的厨房里,翻阅她留下的《母亲的手艺日记》。
她在最后一页写道:
“我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母亲。”
“我是林小满,我活出了我自己。”
“愿你们也能如此。”
我合上书页,望向窗外。
桂花开了,香气悠悠,像是岁月送来的回应。
我知道,我必须走出她的影子,活出属于我自己的模样。
于是我报名参加了“女性入仕考试”。
笔试、面试、实践考核,我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被选入“女子政务学堂”。
在那里,我学习行政管理、法律条文、财政预算、公共事务模拟处理。
有一次,一位主考官问我:“你为什么想当官?”
我说:“因为我想让更多像我一样的女孩,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
他沉默片刻,点头:“你说得对。”
五、我成为大晟第一位女性尚书,引发朝堂震动
三年后,我被任命为礼部尚书,主管全国教育改革。
这是大晟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尚书。
消息传开,朝野哗然。
有大臣质疑:“一个女人,怎能胜任国家要职?”
皇帝却说:“她不是靠身份,而是靠能力。”
太后亲自召见我,对我说:
“你知道吗?一百年前,有个女人踹了王爷一脚,拒绝婚姻,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今天,你继承了她的意志。”
我恭敬行礼:“臣不负所托。”
我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责任的开始。
六、我推动新政,让女性拥有更多选择
我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订《女子入学条例》。
我提出:
女童入学年龄由十五岁提前至六岁
所有女子学校必须开设基础数学、写作、财务课程
设立“女性职业发展基金”,支持女性创业、进修、就业
我还推动建立“女性政务实习基地”,让优秀女学生有机会进入朝廷部门实习。
有一次,一位实习生问我:“您觉得我们真的能改变世界吗?”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不是我们能不能,而是我们必须。”
她点点头,眼里闪着光。
我知道,她也会成为一个改变时代的人。
七、我在绣坊写下一封给十年后的信
那天晚上,我坐在绣坊里,窗外桂花香淡淡飘来。
我拿出一封信纸,写下:
“亲爱的十年后的你: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你还记得林小满这个名字。
她教会我们识字、记账、拒绝和选择。
而我们,正努力把这些教给更多的人。
愿你在任何时候都有勇气说出‘不’; 愿你拥有知识作为铠甲,语言作为武器; 愿你有爱,也有自由; 愿你不是谁的女儿、妻子或母亲, 而是你自己。
——沈念慈 敬上”
我把信封好,放进抽屉深处。
风从窗外吹进来,桂花香飘进屋里,像极了当年林小满第一次带我走进绣坊的那个秋天。
我知道,她不在了,但她留下的火种,正在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