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半夜遇袭揪出幕后黑手
苏小柔的指尖刚刚触及肖飞裤脚的瞬间，她的意识仿佛还沉浸在梦境那混沌的迷雾之中。
在梦中，她独自一人站在暴雨倾盆的老巷口，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她身上，浸湿了她的衣裳。她能感觉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有什么人在追逐着她。她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如影随形。
然而，当她猛地转身时，却只看到肖飞背对着她的模糊轮廓。那身影与此刻床头的影子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肖飞？"她的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然而那尾音却被门外突然加剧的金属摩擦声无情地扯碎，消散在空气中。
肖飞的脊背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般，显示出他的高度警觉。就在他听见苏小柔出声的一刹那，他迅速地半转过身来，手掌如同虚按在她的发顶一般，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月光透过窗纱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眼底，仿佛在那深邃的眼眸中淬出了一丝冷光。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别出声，躲到沙发角落去。"
苏小柔的后颈上，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肖飞腰间那半露着刃的弹簧刀上，刀身反射着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在墙上投下了一道细长而又阴森的影子。
更远处，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咔啦"一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响铃。
"姐们儿睡死了？"门外传来砂纸般的嗓音，"朱斌那孙子说这屋就一女的，咱动作快点，扎完针拍屁股走——"
"闭嘴。"另一个粗哑的声音打断他，"刘姐说那女的精得很，别...哎你手抖什么？"
苏小柔的指甲掐进掌心。
刘姐？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扎进她太阳穴——三天前在夜市摊，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撞翻她的酸辣粉，当时那股沉水香还残留在记忆里。
她正要开口，肖飞己经攥住她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反抗地将她往沙发方向推。
"数到三，蹲下。"肖飞的呼吸扫过她耳尖，"不管听见什么，别露头。"
"一——"
门锁"咔嗒"轻响。
"二——"
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月光被扯成碎片，两个黑影挤了进来。
"三。"
苏小柔跌进沙发角落的瞬间，肖飞己经闪到门后。
高个子男人举着针管的手刚抬到半空，就被肖飞扣住手腕反拧。
针管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苏小柔看清那是支带刻度的玻璃管，标签上"肌肉松弛剂"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操！"高个子男人吼着要挣，肖飞的膝盖顶在他后腰，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将针管倒转扎进他颈侧。
男人的吼叫声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矮个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转身要跑，却被肖飞甩过来的弹簧刀钉在门框上。
刀刃擦着他耳垂扎进门板，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矮个子的脸在月光下白得发青，喉结动了动："哥...哥我就是混口饭吃，刘姐给了五千块让我们..."
"刘姐是谁？"苏小柔从沙发后站起。
她的睡衣领口被扯得歪了半边，可眼底的冷意比肖飞的刀刃更利。
矮个子的视线扫过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怎么在这儿？
朱斌说床上——”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肖飞粗暴地打断了。
肖飞一脸怒容，他猛地弯下腰，伸手一把扯住高个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高个子显然被肖飞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肖飞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地将手伸进高个子的内侧口袋，摸索了一会儿后，掏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苏小柔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摊位上的货物。她的身后是夜市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将整个画面映衬得格外绚丽。
“好手段啊！”肖飞咬牙切齿地说道，“先去踩点，然后再下药，你们还真是够阴险的！”
站在一旁的矮个子看到这一幕，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刘姐说那女的最近总是跟警察混在一起，她担心那女的会查到什么……我们真的没有想要伤人啊！”
矮个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我们只是想让她睡两天，等这阵风头过了……”
“睡两天？”苏小柔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她的指尖紧紧攥着，由于过度用力，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泛出了一丝白色。
上周二她在社区医院帮王奶奶取药，看见刘姐往护士站塞红包；前天傍晚收摊时，她撞见刘姐的司机往面包车里搬密封箱——现在想来，那些箱子的封条上印着"医用废弃品"，可边角漏出的分明是崭新的针管包装。
肖飞蹲下来，弹簧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刘姐住哪？"
"顶、顶楼503！"矮个子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她搬来半年，总说自己是做药材生意的...哥我真什么都交代了，求您别报警——"
"闭嘴。"苏小柔打断他。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管，玻璃管壁还残留着高个子的体温。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得她眼尾发红，"肖飞，去顶楼。"
肖飞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
他注意到她手腕还带着白天摆摊时蹭的面粉，此刻却比刀刃更稳："确定？"
"确定。"苏小柔把针管塞进外套口袋，"她敢动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矮个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高个子在地上抽搐着翻了个身。
肖飞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两人，转头时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从楼梯间方向过来，混着零星的交谈："耿队，403的监控显示半小时前有两个人进去..."
苏小柔的动作顿了顿。
她看向肖飞，后者正侧耳听着门外动静，唇角勾了个极淡的笑："来得正好。"
走廊的声控灯"啪"地亮起，白光透过门缝漫进房间，在两人脚边铺成一片。
苏小柔摸了摸口袋里的针管，转身时看见肖飞己经抄起靠在墙边的雨伞——那是她今早新买的，伞骨是加粗的钢芯。
"走吧。"她说，"该算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