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西九龙警署的审讯室亮着刺目的白炽灯。
苏小曼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着桌沿。对面的张大勇翻看着证物袋里那张烧焦的纸片,眉间的皱痕深得能夹死蚊子。高婕站在单向玻璃外侧,透过观察窗投来担忧的目光。
“解释一下。”张大勇将纸片推到她面前,炭化的边缘在桌面上留下细碎的黑屑,“为什么陈志明会写下你的名字?”
苏小曼喉咙发紧。她当然没法说真话——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从二十多年后穿越来的观众,早就知道凶手是谁?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抓住一个漏洞:“这张纸可能不是陈志明写的。”
“什么意思?”
“笔迹鉴定做了吗?”她指向残片上扭曲的“苏”字,“如果是匆忙中写的,笔画不会这么工整。这更像是……有人故意栽赃。”
张大勇眯起眼。这个角度他确实没考虑过。
观察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技术科的王sir探头进来:“张sir,法医初步报告出来了。尸体口腔里有氰化物残留,爆炸前就己经中毒身亡。”
“谋杀?”高婕惊呼。
苏小曼攥紧了拳头。**原剧里陈志明是活到庭审的!**现在他却提前死亡,还留下指向她的诡异线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介入像蝴蝶扇动翅膀,己经引发了一连串不可控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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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苏小曼终于被“释放”。
警署走廊空荡荡的,早班巡警还没来报到。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档案室,却在拐角处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储物间!
“嘘,是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光,她看清眼前是警队最年轻的电脑技术员阿Ken——剧中那个总是帮张大勇黑进系统的天才少年。此刻他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苏师姐,你电脑里的搜索记录被人动过。”
“什么?”
“昨晚有人用你的账号查了陈志明的住址。”阿Ken塞给她一张磁盘,“监控录像我备份在这里。但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系统显示查询时间是今天凌晨,可那会儿你明明在审讯室。”
苏小曼后背沁出冷汗。有人冒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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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案彻底打乱了原剧情。
本该顺利结案的蓝宝石事件,现在演变成一桩案中案。警署召开紧急会议时,苏小曼作为“相关人员”被安排在角落。她看着白板上新贴的死者照片——陈志明眼镜碎裂的脸,旁边钉着那张写着【苏小曼知道真相】的残页。
“凶手灭口后伪造自杀现场。”张大勇用马克笔圈出尸体脖颈处的淤青,“但为什么特意留下这条信息?”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在苏小曼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总警司敲了敲桌子:“苏小姐,听说你之前就准确预测了后门线索?”
全场的视线像聚光灯般打来。苏小曼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正想搪塞,突然有个巡警冲进来喊道:“张sir!陈志明家附近的便利店老板说,昨晚见过穿警服的女人在那边徘徊!”
议论声轰然炸开。苏小曼猛地站起来——她昨天根本没离开过警署!可还没等她开口,总警司己经沉声道:“苏小曼,请你暂时停职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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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的傍晚,苏小曼蜷缩在宿舍床上。
停职通知就扔在床头,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窗外闪电劈过,瞬间照亮她贴在墙上的案情笔记——原本按照剧情的箭头全部被打乱,新的关系网中央是她自己的照片。
床头柜上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滋滋作响,跳出频道杂音。她伸手去关,却听见电流杂音中传出诡异的男声:“……改变过去的人……终将被过去吞噬……”
苏小曼触电般缩回手。这不是收音机电台的声音!她颤抖着摸向声源,竟在收音机底部发现一枚微型窃听器。
——有人一首在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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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电话亭的投币口吞下最后一枚硬币。
苏小曼咬着指甲,拨通了2025年自己的手机号。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居然通了!
“喂?”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声。
她呼吸停滞:“请、请问这是苏小曼的电话吗?”
“你是病人家属?”对方语气公事公办,“这位机主三个月前在档案室触电昏迷,现在还在玛丽医院ICU。如果想探视……”
听筒从她指间滑落,悬在半空晃荡。
暴雨中,电话亭玻璃映出她惨白的脸。原来在现实世界,她早己变成植物人。而此刻听筒里传来滋滋电流声,那个诡异的男声再次响起: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