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计算脑己经得出了“喜欢”这个结论,但丝莉媞作为一个严谨的“研究者”,认为在进行最终的“行动指令”之前,有必要对这个结论进行“外部验证”。她需要咨询一些具有丰富“情感实践经验”的“专家”。
她没有找教令院那些理论派的因论派学者,他们只会给她一大堆晦涩难懂的概念。她需要的是能够将“情感”这种“非量化指标”转化为“可观察行为”和“可验证结论”的“实践派专家”。
她将目标锁定在了她的同学或者朋友中,那些有男朋友的人。在她的“市场评估”中,这些人是“成功构建并维护长期情感关系”的“经验丰富的个体”,其“情感实践模型”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最终,她选择了一个她在妙论派认识的、据说正在和璃月港的某个商人交往的女同学进行咨询。
她认为一个和商人交往的同学,可能更能理解她将情感与“价值”联系起来的思维模式。
她在教令院的一个安静的角落,向她的女同学发出了“咨询邀请”。
“你好,同学。”丝莉媞开门见山,递过去一份她自己准备的“情感数据分析报告”。
报告上赫然写着:
“卡维前辈项目:情感变量影响分析”。“我正在研究一个复杂的‘个体行为模式’,其特征表现为对特定‘对象’进行‘非理性超支’,并且其‘心理愉悦指数’与‘对象状态’高度关联。我初步推测,该‘行为驱动力’可能与一种名为‘喜欢’的‘情感变量’有关。我希望能够向您这位‘情感实践专家’进行咨询,验证我的‘模型结论’是否准确,并了解相关的‘后续行为模式’。”
女同学看着丝莉媞递过来的报告和她那张认真得仿佛在讨论最前沿学术问题的脸,感到一阵眩晕。这是什么学术报告?这是表白前的行为分析吗?!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理解丝莉媞的语言。“呃…丝莉媞,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好像对卡维前辈…有点喜欢?”
“‘有点喜欢’这个描述缺乏量化标准,不足以精确概括我的‘行为模式异常度’和‘心理波动幅度’。”丝莉媞纠正道,“我更倾向于使用‘喜欢’这个词,因为它在现有的‘人类情感词汇库’中,似乎最能匹配我的‘数据特征’。您作为‘情感实践专家’,认为根据我的‘数据’,‘喜欢’这个结论是否准确?”
女同学看着报告上丝莉媞对卡维的支出明细以及对卡维情绪波动的详细记录和她的反应,感到既震惊又想笑。她见过许多为爱花钱的人,但没有人像丝莉媞这样,把每一笔支出都当成数据,甚至试图分析自己“超支”的原因。
“丝莉媞,”女同学放下报告,无奈地看着她,“你为卡维前辈花这么多钱,不仅仅是辅导费,还在他失意的时候给他那么多帮助,甚至愿意为他那些看似赚不到钱的理想项目‘投资’……这不是因为什么‘非摩拉收益’模型,也不是什么‘风险对冲’,更不是什么‘心理愉悦指数’。这在正常人看来,就是……你关心他,在乎他,希望他好。”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用丝莉媞能理解的方式试图解释:“当你看到他心情不好,你会想去‘优化’他的情绪;当你看到他为理想努力却受挫,你会想去‘支持’他,即使看起来‘不符合商业逻辑’。这些行为,如果用‘情感模型’来解释,确实是因为…你喜欢他。你对他的‘投入’,己经超出了‘师生’或‘朋友’的范畴,进入了‘情感投资’领域。而这种投资,其驱动力就是‘喜欢’这个变量。”
丝莉媞认真地听着,将女同学的解释与她自己的“计算结果”进行对照。女同学的描述,虽然使用了她不太熟悉的“情感词汇”,但其核心指向的“行为驱动力”和“异常投入”特征,与她计算出的“未知变量影响指数”高度吻合。
“所以,您的‘实践经验’验证了我的‘模型结论’。”丝莉媞得出结论,“‘喜欢’,是一个能够解释我的‘非理性超支’和‘过度关注行为’的‘有效变量’。”
女同学哭笑不得地点头:“是的,丝莉媞。你喜欢卡维前辈。”
“那么,基于‘喜欢’这个变量,”丝莉媞立刻进入下一步的“策略规划”,“‘最优化的后续行动方案’是什么?维持现状?还是进行‘价值沟通’,评估对方的‘反馈’?”
女同学叹了口气:“通常来说…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下一步…就是表白。告诉对方你的感受。”
“表白。”丝莉媞记下了这个词。这与她自己的计算结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