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旧金山公寓的百叶窗，在床单上切割出细密的光影。龙月被煎培根的香气唤醒，揉着酸涩的腰支起身子，看见林一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白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一截紧实的腰窝，那是昨夜他指尖流连过的地方。
"醒了？"林一焱端着早餐转身，发梢还沾着水珠，"尝尝改良版美式早餐。"盘子里的煎蛋终于成型，搭配着切得歪歪扭扭的牛油果，旁边还插着一支从楼下花店顺来的雏菊。龙月咬下一口烤得酥脆的吐司，果酱甜得恰到好处，恍惚间竟吃出了海昌早餐摊的烟火气。
林母回国那天，在机场紧紧抱住两人。老人温热的泪水渗进龙月的衬衫："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家里不用担心。"目送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林一焱伸手擦掉龙月眼角的泪，指腹轻轻着他泛红的眼睑："以后每年春节，我们就视频给她包红包。"
林一焱的物理模型公司在硅谷孵化器站稳了脚跟。深夜的办公室里，他常常对着电脑调试程序，却总会在凌晨两点准时收到龙月的消息："咖啡喝够了，该睡觉了。"而龙月的画作开始出现在联合广场的画廊，某次展览上，一位科技新贵指着他笔下的《量子恋人》系列惊叹："这光影里藏着薛定谔的浪漫！"
申请工作签证的过程漫长而琐碎。林一焱在实验室和移民局之间奔波，龙月则带着作品集西处碰壁。某个暴雨倾盆的傍晚，龙月抱着被退回的材料蜷缩在公寓门口，却看见林一焱浑身湿透地冲回来，手里举着两张烫金的签证："我们...我们可以合法留下来了！"
小公寓的每个角落都浸满两人的痕迹。玄关处挂着的冲浪板是林一焱心血来潮买的，尽管他们只去过海滩三次；画架旁的冰箱贴来自世界各地的画廊开幕式；浴室里并排的两套洗漱用品，永远是龙月的薄荷味和林一焱的雪松味。
周末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爬上飘窗。龙月歪在林一焱怀里看电影，却在某个缠绵的镜头时，被对方翻身压在沙发上。温热的吻从耳垂一路蜿蜒至锁骨，林一焱带着笑意的声音混着喘息："电影里演的，要不要实践一下？"
暮色降临时，凌乱的沙发上散落着衬衫纽扣。龙月瘫在林一焱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指尖无意识地描绘着他胸前的纹路。窗外传来缆车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太平洋的潮声，将一室旖旎的气息酿成最甜的蜜。
深夜的书桌前，林一焱修改着商业计划书，电脑屏光照亮他专注的侧脸。龙月抱着毯子走过来，轻轻覆在他腿上。两人的小指不经意间勾在一起，像两根缠绕生长的藤蔓。在这异国他乡的小窝里，他们用爱与坚持编织着未来，每一个相拥的夜晚，都是对过往艰辛最温柔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