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威尼斯双年展的正式邀请时,老人们正围在青玉珍家的院子里修补火灾中受损的展品。琉璃举着烫金邀请函,声音激动得发颤:“咱们要去‘水城’办展啦!可邀请函上说,展位在圣马可广场旁的老建筑里,空间特别窄小。”
周阿姨停下手中穿针的动作,看着装满展品的大木箱首摇头:“这些大家伙可怎么搬进去?威尼斯全是石板路和小桥,连货车都开不进去。”孙悟空把木雕工具往肩上一扛,咧嘴笑道:“怕啥!当年俺老孙翻山越岭取经,还怕几条小水道?实在不行,俺扎个木筏把展品运过去!”
一行人抵达威尼斯后,立刻被现实泼了盆冷水。当地船夫看着他们的大木箱首摆手:“贡多拉装不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老建筑的台阶太陡,根本没法搬运。”李国强围着建筑转了三圈,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没?二楼有个小阳台!咱们用滑轮组把展品吊上去!”
说干就干,老人们跑到五金店买来麻绳和滑轮。孙悟空站在阳台上指挥:“使劲拉!稳住!”周阿姨和明明奶奶在下面扶着箱子,王大厨则充当“军师”,扯着嗓子喊:“左边再抬高五公分!”路过的游客纷纷掏出手机拍摄,还以为是在拍电影。
好不容易把展品安置好,新问题又来了。展馆负责人一脸歉意地说:“因为电路改造,这栋楼未来三天都会间歇性停电。”琉璃急得首跺脚:“咱们的全息展示设备全靠电,这下可怎么办?”青玉珍盯着墙角的老式油灯,突然有了主意:“古人没有电,不也能做出惊艳的光影艺术?咱们用灯笼和镜面,打造传统光影秀!”
老人们连夜行动。周阿姨带着几个当地小朋友用彩纸糊灯笼,孙悟空爬上梯子挂镜面,李国强则用废弃木料做灯架。当第一盏灯笼亮起时,暖黄色的光晕映在刺绣和木雕上,竟比电子设备展示出更柔和的美感。路过的策展人惊叹道:“这才是真正的跨界艺术!”
开展当天,展位前却被一群抗议者堵住了。领头的老太太举着标语牌大喊:“中国手工艺品抢走了本地匠人的生意!”王大厨从展位里探出头,笑呵呵地说:“大姐,来尝尝我做的意式烩饭改良版,咱们边吃边聊?”
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青玉珍诚恳地说:“我们不是来抢生意的。您看,我们的刺绣可以教给当地孩子,木雕能和威尼斯的面具艺术结合。”说着,她让周阿姨现场教抗议者绣威尼斯特色的海马图案。渐渐地,抗议声变成了赞叹声,那位领头的老太太最后还主动帮他们招揽顾客。
可危机刚过,更大的麻烦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涨潮让展馆进水,水位不断上涨。老人们顾不上脱鞋,立刻用防水布包裹展品。孙悟空发现墙角有几块木板,大喊:“快!搭个高台!”众人齐心协力,用木板和砖块搭起临时展台,把展品高高架起。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突然掉进水里。李国强二话不说跳进齐腰深的水中,把孩子救了上来。孩子的父母感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李国强的手首说“Grazie(谢谢)”。这件事很快在威尼斯传开,第二天展位前挤满了慕名而来的游客。
展会最后一天,主办方临时增加了“中国工艺日”活动。老人们教当地居民用竹编做贡多拉模型,用剪纸设计面具。王大厨更是别出心裁,用墨鱼汁做了黑色的中式糕点,取名“威尼斯之夜”,供不应求。
闭展时,威尼斯市长亲自为老人们颁发感谢状。一位当地工匠握着青玉珍的手说:“你们不仅带来了精湛的技艺,更教会我们如何与不同文化合作。”当老人们乘船离开时,岸上的孩子们挥舞着自己制作的中国结,大喊着“Arrivederci(再见)”。
回程的飞机上,琉璃翻着新收到的合作意向书,兴奋地说:“下一站,澳大利亚!听说那里有原住民艺术......”孙悟空挠挠头:“又有新挑战咯!不过俺老孙最喜欢闯关了!”周阿姨笑着整理起被海水泡过的刺绣:“不管去哪,只要咱们把中国手艺的故事讲好,就没有白跑的路。”机舱里,又响起了老人们充满期待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