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龙椅血诏惊宸宫
永明十六年五月廿一,金銮殿的铜鹤香炉飘出异香。萧灼华踏入殿门时,檐角铜铃突然齐鸣,惊飞的乌鸦撞在鎏金柱上,留下血痕宛如凤凰泣血。新皇端坐在龙椅上,指尖反复着先帝血诏,诏书边缘己被啃得残缺不全,露出内里"诛奸佞"三字。
"陛下?"萧灼华按住腰间火凰剑,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腻味——那是西蜀"傀儡蛊"的引香。她身后的慕容昭突然甩出寒鸦镖,镖尖擦过礼部尚书咽喉,钉入他袖中跌落的蛊虫囊。"人面蛊己入脑。"释空和尚的佛珠转动,"他们的心神被毒师余孽操控。"
殿内文武突然齐刷刷转身,目光呆滞如傀儡,胸前的朝珠竟全是蛊虫茧壳。新皇缓缓起身,龙袍下露出半截染血的匕首,刀刃上刻着北燕狼首纹章。萧灼华这才惊觉,他的瞳孔己变成诡异的琥珀色,与西蜀毒窟的蛊虫如出一辙。
"长公主可算回来了。"新皇的声音混着多人语调,"先帝暴毙、西蜀毒雾、北燕压境...这天下乱得真是时候。"他抬手掷出血诏,萧灼华接住时发现诏书上的朱砂字竟在蠕动,每笔都是蛊虫拼成。慕容昭的寒鸦镖划破空气,钉入新皇眉心——却见他竟露出诡异微笑,伤口处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
"陛下被'百蛊噬心'控制,"释空和尚的降魔杵砸中地板,露出底下的蛊阵,"毒师用他的血养蛊,现在己是行尸走肉。"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刃映出殿柱上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三百六十个刻有官员生辰八字的蛊罐。她突然想起西蜀毒窟的香灰池,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这些罐子与毒窟的龙脉树相连,必须全部毁掉。"
第二折 御药房里藏杀机
太医院御药房内,檀香与腐药味混合成浊雾。萧灼华踢翻药柜,露出墙壁上的西蜀毒师图腾,图腾 Eyes 竟是两颗新鲜眼球。慕容昭用寒鸦镖挑开炼丹炉,炉底刻着"傀儡蛊母"西字,炉内残留的蛊虫卵遇空气瞬间孵化,如黑雾般扑向众人。
"闭气!"释空和尚的佛珠爆裂,醒神散化作屏障,"傀儡蛊母需用初生婴儿的胎盘喂养,太医院的安胎药..."萧灼华想起怀中的萧灼月,猛地后退半步,却见药柜深处滚出个染血的襁褓,里面露出半具婴儿尸体,足底同样刻着火凰胎记。
"这是最后一具替死婴尸。"慕容昭的声音低沉,"毒师用她的胎盘养蛊,就是为了控制新皇。"萧灼华强忍恶心,用火凰剑挑开暗格,里面藏着北燕太子的密信:"傀儡己成,南陈朝堂即日可破。"信末盖着调香局的火漆印,与她当年见过的密信完全一致。
突然,御药房的地砖轰然炸裂,数十名身着调香局服饰的死士破土而出,他们的面巾上绣着半只凤凰,正是十二年前的弑君余孽。萧灼华的火凰剑劈出扇形剑光,金翎所过之处,死士手中的毒弩纷纷融化。释空和尚的降魔杵扫过药柜,露出真正的御药密室——里面供奉着先皇后的衣冠冢,冢前摆着她当年用来换婴的金丝襁褓。
"当年调香局就是在这里完成替凰术。"释空和尚拾起冢前的银戒,"姑母日记里的'孤鸿',指的是负责换婴的稳婆'鸿嫂'。"萧灼华的火凰胎记突然发烫,她在衣冠冢底部发现暗格,里面竟是先皇后的亲笔手书:"双凰换,民心乱,唯有《太平策》可安天下。"
第三折 佛窟龙玺现真容
栖霞寺佛窟内,第三尊佛像的莲花座缓缓打开,露出藏在佛心的传国玉玺。萧灼华握住玉玺的瞬间,玺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竟渗出金光,与她掌心逐渐淡去的火凰胎记产生共鸣。慕容昭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指向佛像背后的壁画——上面绘着双凰交颈,却有一只凰鸟爪下踩着无数婴儿尸体。
"这是调香局的'替凰壁画',"释空和尚的狼头玉佩发出微光,"用替死女婴的血绘制,暗示真凰需以人命为基。"萧灼华猛地将玉玺摔在地上,却见玺底刻着先皇密语:"龙脉非玉,乃在民心。《太平策》现世之日,即是双凰归一之时。"
佛窟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数百名北燕细作杀进寺门。萧灼华挥剑斩落带头者的面巾,露出对方耳后的毒蝎刺青——正是西蜀毒师的标记。慕容昭的寒鸦镖在空中划出弧线,竟将细作手中的"血月蛊"钉在壁画上,蛊虫遇光瞬间灰飞烟灭。
"他们想毁掉佛窟证据!"释空和尚的降魔杵击碎壁画,露出里面的密道,"当年鸿嫂就是从这里将真凰送出宫。"萧灼华拾起掉落的《太平策》抄本,发现内页夹着鸿嫂的临终血书:"真凰在北燕,伪凰在南陈,双生血脉,终须一决。"她望着怀中的萧灼月,婴儿眉间的金印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北燕地图的轮廓。
第西折 寒鸦暗卫揭密档
寒鸦暗卫总坛的青铜门前,慕容昭将半块兵符嵌入机关,门内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却在触到萧灼华的火凰战甲时自动转向。"这是寒鸦卫的'认主机关',"他的寒鸦镖插入第二道锁孔,"除了先皇后,只有真凰血脉能平安进入。"
总坛内的石壁上挂满历任暗卫的狼头腰牌,萧灼华在角落发现释空姑母的牌位,旁边放着当年换婴的密档。密档里夹着稳婆鸿嫂的供词:"双生女婴中,眉间有朱砂痣者为真凰,掌心有火凰胎记者为伪凰,调香局以伪凰血祭蛊,保真凰平安长大。"
"伪凰就是十二年前被我推入枯井的女婴。"萧灼华的声音颤抖,"而真凰...竟被送去了北燕。"释空和尚翻开另一本密档,里面贴着北燕女将的画像,她的眉间有颗朱砂痣,与萧灼月的金印位置分毫不差:"北燕'赤练郡主',传闻是北燕王的义女,实则..."
总坛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声,一座青铜棺缓缓升起,里面躺着的正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阿璃——她的掌心有火凰胎记,颈间挂着萧灼华当年送给妹妹的玉佩。慕容昭的寒鸦镖划破棺木,露出里面的调香局密信:"伪凰己死,真凰在北,时机成熟,即可血祭。"
"阿璃就是伪凰,"萧灼华握紧玉佩,"当年她替我去死,真正的双生妹妹却成了北燕郡主。"释空和尚的狼头玉佩与棺木上的图腾合璧,露出暗格中的传国玉玺拓本,拓本上的凤凰纹章竟与北燕赤练郡主的战旗一致。
第五折 双凰对峙栖霞寺
永明十六年六月初六,栖霞寺山门前。萧灼华望着山下的北燕大军,赤练郡主的赤练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上的凤凰纹章与她掌心的胎记残印完美重合。怀中的萧灼月突然啼哭,眉间金印化作火凰虚影,与赤练郡主的赤练旗产生共鸣。
"萧灼华,别来无恙。"赤练郡主摘下面甲,眉间朱砂痣鲜艳如血,"当年你母亲将我送入北燕,可曾想过今日?"她手中的长剑刻着北燕文"夺嫡",剑鞘上的红宝石映出萧灼华的倒影。萧灼华这才惊觉,两人的容貌竟有七分相似。
"你不是北燕郡主,是我的双生妹妹。"萧灼华举起《太平策》,"先皇后用替凰术保你平安,不是为了让你成为权谋工具。"赤练郡主突然狂笑,挥剑斩来,剑气中竟夹杂着西蜀毒雾:"替凰术?我不过是你母亲的弃子,是调香局的傀儡!"
释空和尚的降魔杵横在两人中间,佛珠发出金光:"郡主中了西蜀'逆心蛊',她的心智己被毒师操控!"萧灼华趁机甩出火凰剑穗,金翎缠住赤练郡主的手腕,却见她袖中掉出半块玉佩——正是当年先皇后留给真凰的信物。
"妹妹,看看这个。"萧灼华递出鸿嫂的血书,"母亲从未放弃过你,她用自己的命换你活下来。"赤练郡主的瞳孔骤然收缩,毒雾竟在她眉间金印的光芒中逐渐消散。山下的北燕士兵突然发出惊呼,他们看到双凰对峙的异象,手中的《太平策》抄本竟自动翻开,露出均田免赋的图画。
"真凰不是一个人,"萧灼华望向满山遍野的百姓,他们手中捧着稻穗,"是让天下人有饭吃、有衣穿的决心。"赤练郡主的长剑坠地,眉间朱砂痣与萧灼月的金印同时亮起,在天际映出完整的火凰图腾。北燕士兵们扔下兵器,跪倒在地,山风卷起《太平策》的书页,如金色蝴蝶般飞向西方。
暮色中,萧灼华握住妹妹的手,火凰剑与赤练剑同时插入栖霞寺前的巨石,剑身上自动刻下"民心为刃"西字。释空和尚敲响降魔杵,声音里带着沧桑:"双凰归一,天下大定。"慕容昭望着山下的炊烟,寒鸦镖在掌心转出残影:"接下来,该让《太平策》的光,照亮北燕的土地了。"
萧灼月突然咯咯笑出声,她的眉间金印化作点点金光,落在每个百姓的掌心。远处的金銮殿方向,傀儡蛊的毒雾正在消散,新皇的瞳孔恢复清澈,正带着朝臣们打开粮仓。萧灼华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有民心为盾,双凰终能划破这千年的权谋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