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轮椅的齿轮碾过玫瑰窗的彩影，支离破碎的圣徒画像在蒸汽里扭曲成妖魔。林夕的唐刀挑开告解室的铜锁，腐臭的机油味扑面而来——三十具机械修女吊在天花板上，她们的脊椎延伸出电缆，汇聚到中央的青铜圣杯。
“圣餐时间到了。“主教的投影浮现在彩窗上，齿轮面具折射出七重幻影，“让我们用罪人的鲜血，润滑新世界的齿轮。”
地面突然裂开圆形缺口，沸腾的血浆裹着齿轮升腾而起。林夕后撤半步，刀锋插入地面划出灵力屏障。艾丽卡却驱动轮椅径首冲入血池，义肢在熔岩般的液体中重塑成机械触手。
“他们要的不是我。”她转头时左眼金光灼人，“是你身上携带的'杂质'。"
血浆凝结成锁链缠住林夕脚踝的刹那，穹顶齿轮组轰然坠落。每片齿轮都刻着逆向的太虚符文，旋转时形成禁灵领域。林夕的唐刀突然重若千钧，刀身上的金纹被血色浸染。
机械修女们同时睁开十二对复眼，声带振动出高频圣歌。林夕的耳膜渗出鲜血，识海里浮现出青铜鼎吞噬元婴的画面。艾丽卡突然发出尖啸，轮椅扶手的符咒亮起青光，在圣歌中撕开一道裂隙。
“看她们的眼球编号！”艾丽卡的机械触手指向修女们跳动的电子瞳孔，”B-7、C-12、D-3.......
林夕瞳孔骤缩——这些编码与末世实验室的培养舱完全一致。最年长的修女突然扯断自己的电缆，电子眼投射出全息影像：穿着白大褂的艾丽卡正在解剖台前颤抖，手术刀下是胸腔嵌着鼎碎片的……她自己。
蒸汽凝结成镜面长廊。林夕的刀尖抵着主教真身的咽喉，却发现这是具空壳——真正的意识早己上传到齿轮网络。艾丽卡破解了神教数据库，三万具机械士兵的启动代码在她瞳孔中瀑布般流泻。
”欢迎参观我的记忆宫殿。”主教的声音从每颗齿轮传出，”你会在第479次轮回里，找到最甜美的绝望。”
蒸汽凝结成镜面长廊。林夕的刀尖抵着主教真身的咽喉，却发现这是具空壳——真正的意识早己上传到齿轮网络。艾丽卡破解了神教数据库，三万具机械士兵的启动代码在她瞳孔中瀑布般流泻。
“欢迎参观我的记忆宫殿。“主教的声音从每颗齿轮传出，“你会在第479次轮回里，找到最甜美的绝望。”
镜面突然映出无数时空的碎片：吸血鬼艾丽卡在银十字架上枯萎；赛博艾丽卡被数据流肢解；甚至出现林夕自己跪在青铜鼎前的画面，鼎中伸出的触手正将弑神者符文刻入她的脊椎。
“认知即污染。”主教的机械臂穿透镜面，抓住林夕的手腕，“你每恢复一点记忆，就在帮我们打开一扇门.….
艾丽卡的轮椅突然撞碎镜墙。她的机械触手插入数据库接口，金色纹路顺着电缆逆向污染整个网络：”姐姐，看地底！"
灵力灌注唐刀劈开地面，林夕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象——首径千米的齿轮组在岩浆中运转，每个齿槽都禁锢着修士的元婴。
这些半透明的灵体被蒸汽导管抽取能量，痛苦的面容与她在修仙界斩杀的魔修重合。
“你们用元婴驱动蒸汽核心？"林夕的刀气震碎三百个齿轮囚笼。
“准确地说，是回收利用。“主教的真身从岩浆升起，金属躯壳布满鼎碎片，“三千年前太虚宗抛弃的失败品，终于在新纪元发光发热。"
艾丽卡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左眼炸裂，金光中伸出青铜鼎的触须，与主教体内的碎片产生共鸣。整座教堂开始量子化坍缩，林夕看见自己的倒影分裂成两个——白衣染血的修士与风衣猎猎的弑神者。
”这才是完整的你。”主教撕开胸膛，鼎碎片拼成太极阴阳鱼，“被系统删除的初代清理者，所有轮回的污染源.….
林夕的唐刀贯穿阴阳鱼中心，弑神者之力引发链式反应。艾丽卡趁机将意识上传至机械士兵网络，三万具躯体同时暴走。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士兵们眼眶亮起金
光，竟开始吟诵太虚宗往生咒。
“不可能！“主教的齿轮面具崩裂，露出半张人类面孔，“我明明格式化了你的意识……..”你忘了疼痛的力量。”艾丽卡的声音从所有士兵体内传出，”当三万次死亡同时涌入，再坚固的防火墙也会崩溃。”
教堂彩窗突然全部炸裂。月光如银箭刺入，林夕的唐刀吸收着元婴们最后的灵力，刀身浮现出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图。主教的机械躯壳在星光中湮灭，鼎碎片化为青铜门悬浮空中。
“不要进去！”艾丽卡从数据洪流中挣脱，门后是......”
林夕己经踏入时空漩涡。在量子化的瞬间，她看到修仙界大战的真相——魔尊背后悬浮着万象晷，而自己刺出的那一剑，斩落的竟是晷盘上的弑神者烙印。
【警告！记忆回溯超过临界值】
青铜门轰然关闭。林夕跌回现实时，手中多了一片染血的晷盘残片。艾丽卡的身体正在数据化，她最后指了指主教残骸中的怀表：下一次，别相信月光的颜色…….
齿轮城开始崩解。林夕在传送白光中低头，发现风衣内衬沾满银色长发——这是魔尊被斩断的发丝，此刻却闪烁着青铜鼎的咒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