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大牢退下,王强也真是饿了。他望向桌上那只色泽的烧鸡,伸手撕下一条鸡腿,咬上一口,鸡肉的鲜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虽因伤痛咀嚼时有些费力,但这美味还是让他食欲大增。
接着王强就吃了起来,他又扯下一块鸡胸肉,慢慢咀嚼着,那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香味,仿佛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上的伤痛。
随后,他端起盛着山药炖排骨的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大口汤,热汤下肚,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吃了几口肉和汤后,王强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动作也不像之前那般迟缓。随后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不多时桌上的饭菜便被一扫而空。
王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枕头上,用手轻轻抚着肚子,脑海里想道:“这一顿饭,吃得可真踏实,想必孙大志父子,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他们大概以为重伤了我,就能高枕无忧,继续做他们那谋反篡位的春秋大梦。哼,想的美。”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的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架。身上的伤痛与连日积攒的疲惫,使得王强意识逐渐模糊,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王大牢出了牢房,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内心纠结万分。一边是权势滔天、心狠手辣的孙大志,自己之前受他威逼利诱,做了不少对不起王强的事,要是这会背叛他,孙大志绝对不会轻饶自己,搞不好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可另一边,苏铭这边也不容小觑,苏铭足智多谋,在朝中也颇有威望,背后还有女皇撑腰,若是站错了队,日后苏铭得势,自己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王大牢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可如何是好。”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脸,脑海里想道:“得罪孙大志,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可若是不帮王强和苏铭,万一他们赢了,自己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来想去,王大牢决定还是先去孙大志府上。毕竟孙大志近在眼前,掌控着实权,要是现在不顺着他,说不定马上就得遭殃。
忽然他一拍脑袋想道:“莫不如先按苏铭的意思向孙大志汇报,我一推六二五,顺便探探孙大志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摸清他接下来的计划,再找机会把消息透露给苏铭,这样两边都不得罪,或许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拿定主意后,王大牢迅速起身,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确保没有一丝凌乱。出了门朝着孙府走去,不多时来到了孙府,王大牢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前,压下内心的慌乱,抬手叩响了门环。
不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睡眼朦胧的家丁探出脑袋,没好气地问道:“谁啊?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王大牢赶忙赔着笑脸,恭敬地说道:“小哥,劳您通传一声孙大人,就说牢狱里的王大牢求见,有重要消息相告。”家丁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神色焦急,不像是在说谎,便哼了一声,说道:“等着!”随后转身进去通报。
王大牢站在门口,心里不停地想着见到孙大志后该怎么说,既不能让孙大志起疑,又要巧妙地套出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家丁终于回来了,没精打采地说道:“跟我来吧。”王大牢连忙点头,跟在家丁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路过一座座假山和亭台楼阁。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前,家丁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孙大志的声音:“进来。”家丁推开门,王大牢深吸一口气,迈进屋内。见孙大志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王大牢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孙大人,小的刚从牢房过来,王公公被小的打得伤势严重,差点没把他打死,什么也没问出来。依小的看,他可能没有同党吧。小的下手够狠,本以为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没想到这狗东西硬气得很,到现在都咬紧牙关,半个字都没吐露。”
孙大志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道:“哼,就这点事?你这废物!连个重伤的人都问不出话来,没用的狗东西。”
王大牢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说道:“孙大人息怒,小的该死。但小的在狱中仔细观察了,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王强,小的没有半句假话,小的怎敢欺骗孙大人。”
孙大志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你给我听好了,继续盯着王强,要是他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放个屁,都要立刻来告诉我,明白了了吗,如果你敢欺骗老夫,小心你的狗命。
还有,想办法从其他狱卒那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王强的同党究竟是谁。要是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办砸了,哼,你知道后果的。”
王大牢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孙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孙大志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滚吧。”
王大牢如蒙大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倒退着走出屋子。首到出了孙府大门,他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脑海里想道:“这孙大志可真不好对付,得赶紧把今天的情况透露给苏铭,不然两边都得把我给吞了。”
于是王大牢,连忙又奔着苏铭的府邸赶去,不多时,苏铭府邸高大的门楼便映入眼帘。王大牢顾不上喘口气,径首上前,用力敲响门环。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门房探出脑袋,警惕地打量着王大牢说道:“你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吗?”王大牢赶忙压低声音说道:“劳烦通传苏铭大人,就说牢狱的王大牢有紧急要事相商,关乎王公公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