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沈落初想也没想的冲过去,护在了林奕寒的身后。
林陌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动作也是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而已。
好在,现在林奕寒也回过神来,他动作利落的揽住了沈落初的肩膀,将人护在自己怀里,那只酒瓶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脊上。
迸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四下飞散,划破了林奕寒的脸颊,温热的鲜血,滴在沈落初的额头。
“林奕寒,你哪找来的女人,对你倒是不错,她也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吧。”林陌不以为然的讥讽着。
林奕寒转身,冷眸落在林陌的身上……
“你是林陌?”沈落初先一步开口了。
“你认识我?”林陌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算你有眼力,我劝你,不要再跟着林奕寒了,他只是给我们家看家护院的,他……”
“你又算什么东西?”沈落初的目光锋利,让身边的林奕寒都怔愣住了。
“你说什么?”林陌虽然身体一直都不好,但他林家独子的身份,是摆在那里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在知道他身份之后,还对他出言不逊的呢。
“看样子,你的耳朵比我还不好。”沈落初的脸上带着一些微醺的红晕,但气势不减,“也是,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的人,耳朵能好到哪里去?”
“你……”
“我要是你。”沈落初打断了林陌的话,“就该夹着尾巴,把林奕寒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要不然你哪天惹得他不高兴,他真的吞了林家,你就真的要哭了。”
“毕竟,你除了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之外,你什么都不会啊。”
“你……”林陌气得浑身颤抖,他上前一步,手臂扬起。
沈落初躲也没躲,林奕寒却浑身紧绷起来。
沈落初勾起了嘴角,看似气势十足,实际上藏在身后的手,却悄悄握起来,“哦,我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
林奕寒的视线瞥见沈落初的手,不由勾起了嘴角。
林陌哼笑一声:谁要听你自我介绍了?
“我叫沈落初。”沈落初慢条斯理的开口,手也攥得更紧,“陆家太太的那个,沈落初。”
林陌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她说什么?谁家的太太?陆家?
哪个陆家?不会是陆修烨的那个陆家吧?
沈落初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陌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才恨恨的收回来,“林奕寒,你也就是仗着有陆修烨给你撑腰了。”
“要是没有陆修烨……”
“没有陆修烨,他也还是林奕寒,不是你们林家的林奕寒,而是独一无二的林奕寒。”沈落初有些气恼的再次打断了林陌的话。
“而你,不论有没有林家,你都注定一事无成,跟你的身体没有关系,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废物。”
林陌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他指了指林奕寒,随即愤怒的离去。
沈落初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得是陆修烨的名号好用。
林奕寒见状,笑了,“这么害怕,怎么还跑出来?”
至从林奕寒被带到林家,今日这样的事情,就经常会发生,一开始林陌争抢的,只是林家给林奕寒的房间,玩具,后来就变成了钱,股份,权利。
可林陌不知道的是,他一直争抢的那些东西,林家早就已经给他了,只是为了林家的名声,为了林陌不至于太过于挥霍,才一直都没有说。
至于林奕寒在林家,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林奕寒自己从踏进林家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比任何人都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奕寒还不至于脆弱到,因为几句话就引起多大的波动,但是沈落初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
“看不过去。”沈落初自然的说道,“你呢?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沈落初伸出手,却发觉自己的手有点晃……
“你喝酒了?”林奕寒皱眉,目光四下寻找着,确定陆修烨并不在附近,“你跟谁来的?谁让你喝酒了,烨哥知道吗?”
沈落初摇摇头,也不知道算是回答林奕寒哪个问题……
林奕寒有些无奈,“嫂子,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背着烨哥,跑到这种会所来喝酒吧?”
据他所知,这家会所,之所以能吸引不少的女性客人,是因为它的服务人员啊。
“他知道了会生气吗?”沈落初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林奕寒给了她一个目光:你觉得呢?
沈落初见状,皱起眉头,想了想,“那还是别告诉他了。”
“走吧。”沈落初率先迈开了步子。
“去哪?”沈落初的脸都红了,虽然没有上次在秦恒宇生日宴上的醉意,但也不算完全清醒。
“去医院。”沈落初指了指林奕寒的脸颊。
林奕寒闻言,拿出了上衣口袋里装饰用的手帕,随意的擦了两下,然后扔掉,“我没事,我送你回去。”
沈落初认真的看了看林奕寒的脸颊,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点了点头,她确实不太想回包间里继续“放松”了。
她心虚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郑以宁,然后鸵鸟式的把手机关了。
林奕寒见状,猜到了大概,“是以宁姐带你来的?”
“嗯。”沈落初点头,“只是我没有想到,这里是这样的……”
沈落初的性子和耳朵都不太适合这种地方,所以林奕寒刚见到她的时候,才会那么意外,“嫂子,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嗯?”
“你来会所的事情,我不告诉烨哥,方才的事情,你也同样不告诉烨哥,可以吗?”
“为什么?”沈落初不解,林奕寒和陆修烨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烨哥自己身上的担子就不轻,就不用为我和林家再有什么冲突了。”林奕寒耸了耸肩膀,“更何况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林陌他……”
“林陌的身体不好,但吃喝玩乐是一样都没有落下,林家二老希望,我可以约束林陌。”
“所以我用了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