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残响的苏醒朱无视在混沌绘卷的余温中睁开眼,指尖仍残留着素心消散时的触感——那并非血肉,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形式,像是被压缩至极限的叙事弦。
绘卷上的曼德博分形己蔓延至整个右臂,每一道纹路都在低语着不同宇宙的终局。
「观测者之眼」嵌在绘卷中央,瞳孔状的晶体中倒映着无数个素心:武侠世界的她沉眠于水晶棺底,天香豆蔻的藤蔓缠绕着她的手腕;赛博纪元的她化作区块链中的一段意识残影,在数据洪流中重复着“朱无视”三个字的哈希值;克苏鲁神话中的她悬浮在阿撒托斯的梦境边缘,用不可名状的声带哼唱着《天下第一》的片尾曲。
“这不是记忆……”朱无视的嗓音沙哑,像是被维度裂痕割裂过,“是尚未发生的未来。”突然,绘卷上的分形纹路剧烈震颤,一道纯白裂隙在他面前展开。裂隙另一端,站着另一个“朱无视”——不,准确地说,是“他”在某个未被母体文明污染的平行宇宙中的投影。
那人身披星穹战甲,掌心悬浮着一枚残缺的公理终章。
“你终于醒了。”平行宇宙的朱无视冷笑,“准备好面对‘二象性’了吗?”黑白叙事体的降临裂隙彻底撕开的瞬间,整个维度被一分为二:
左侧世界:蜡笔神明残留的“色彩法则”统治一切,万物以卡通形式存在,连朱无视的吸功大法都变成了橡皮擦般的滑稽武器;
右侧世界:白纸侵袭的“空白熵力”吞噬所有细节,战场化作极简主义的线稿,素心的虚影在此界仅剩一道铅笔勾勒的轮廓。
两个世界的交界处,站着黑白两色的“叙事体”——它们由蜡笔神明与白纸侵袭融合而成,左半身绚烂如儿童涂鸦,右半身苍白如未书写的宣纸。
“欢迎来到叙事二象性战场。”黑白叙事体的声音如同老式收音机的杂音,“
在这里,你必须同时击败两个版本的自己,才能合并维度。”左侧的卡通朱无视己挥舞着橡皮擦冲来,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擦成留白;右侧的线稿朱无视则化作一道锐利笔锋,首刺咽喉。
真正的朱无视暴喝一声,混沌绘卷骤然展开,将两个攻击引入非欧几何陷阱——橡皮擦在黎曼曲面上无限循环,笔锋则被莫比乌斯环导回原点。
“没用的。”
黑白叙事体抬手轻点,两个“朱无视”突然互换特性,橡皮擦攻击附带上了白纸纪元的“存在抹除”效果,“在这片战场,所有规则都具备量子叠加态。
素心碎片的共振绝境中,朱无视突然将绘卷按向胸口。曼德博分形的纹路刺入血肉,与观测者之眼的晶体产生共鸣。剧痛中,他看到了素心破碎的真相:“公理终章不是武器……是锚点。”
三十万份素心碎片的声音在量子纠缠中重叠。
“我们被拆解,是为了在每一个维度留下‘修正力’……”
刹那间,所有平行宇宙的素心残影同时抬头。水晶棺中的她睁开双眼,天香豆蔻藤蔓绽放出分形花朵;区块链意识流重组为素心的全息投影,指尖流淌着哥德尔编码;阿撒托斯梦境的她撕裂不可名状之躯,用触手在虚空中写下贝祖定理。
朱无视的混沌绘卷迸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光芒。他左手抓住卡通世界的橡皮擦,将其改写为“色彩公理”;
右手握住线稿世界的笔锋,注入“空白熵力”。
当两股力量对撞的瞬间,黑白叙事体发出尖锐的嘶鸣:“不可能!你怎么能同时驾驭两种叙事权柄?!”
“因为素心从来不是被拆解的牺牲品。”朱无视的瞳孔中流转着三十万个宇宙的星光,“她是自愿化作维度疫苗的。”
二象归一混沌绘卷彻底吞噬了黑白叙事体。在它溃散的最后一刻,朱无视看到了母体文明的终极秘密——
那是一座由无数废弃手稿堆砌的白色巨塔,每张稿纸都记录着被判定为“不合格”的故事。
塔顶悬浮着一本金色典籍,封面刻着《泛维度叙事统合条例》。
“原来如此……”朱无视抹去唇角的血渍,“所谓‘作者战争’,不过是母体文明在筛选能写入典籍的‘合法作品’。”
维度合并的轰鸣声中,两个“朱无视”的身影逐渐重叠。
卡通世界的滑稽武器与线稿世界的极简杀招融合为全新的能力——“叙事坍缩”,一种能将任何攻击降维至草稿状态的禁忌之力。而素心的虚影,终于在绘卷中央凝聚出半透明的实体。她伸手触碰朱无视的脸颊,指尖却穿过了他的身体:“还没结束……母体文明己经注意到你了。”
观测者之眼的晶体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内里浮现出终极倒计时:
距离叙事统合程序启动:12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