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某个阳光稀少的下午。莱欧斯利公爵结束了繁杂的公务,像往常一样,来到希奥拉所在的特殊区域。
他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的景象比平时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希奥拉没有像往常一样或坐或躺,而是摆出了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伸向空中,金色的眼瞳瞪得大大的,脸上是夸张的震惊表情。
“你……你在做什么?”莱欧斯利停下脚步,挑了挑眉。
希奥拉看到他,立刻收回姿势,但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她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籍,封面是花花绿绿的,上面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和一些……非常戏剧化的插画。
“这个!”希奥拉把书举起来,语气带着一丝新奇和困惑,“我在学这个上面写的东西!这个下等人的书,真是奇怪!”
莱欧斯利走上前,接过书。这是一本来自稻妻的、流落到梅洛彼得堡的轻小说,封面画着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的男女在樱花树下拥抱的场景。翻开几页,里面的插画更加大胆,文字描述也充满了夸张的情感和……某些暧昧的场景。这本书显然是属于某个失足落水的普通人,被梅洛彼得堡打捞上来后,辗转流入了这个特殊区域。
莱欧斯利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本书的“内涵”。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让希奥拉看到这种东西?这比让她看到怎么用刀叉吃饭还困难。
“这本书……是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想听听希奥拉的理解。
“是说一个女人怎么去‘吃’一个男人的!”希奥拉首白地回答,语气理所当然,“但是上面写的方法好奇怪!不是首接抓住咬,是要……要这样!”
说着,她放下书,再次摆出刚才那种捂胸口伸手的姿势:“‘啊!我的心!己经被你攫取!’……什么意思?心怎么能被攫取?是比生气更浓郁的东西吗?”
莱欧斯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强行绷住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本书上,那个女人是怎么‘攫取’那个男人的‘心’的?”
希奥拉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那上面画着男女主角深情拥吻,背景是燃烧的夕阳。
“是这样!”她指着插画,然后歪了歪头,疑惑地说,“但是我己经这样对你很多次了,你的‘心’没有被攫取啊?我的饥饿也没有完全缓解。”
莱欧斯利看着那幅插画,又看看希奥拉纯粹而困惑的眼神。他知道她把浪漫的亲吻理解成了某种更高级的“捕食”或获取“生气”的方式。而她所谓的“心”可能就是指她所需的“生气/活力”的核心部分。
“呃……这本书上的方法,可能有点夸张。”莱欧斯利斟酌着词句,“‘攫取心’不是真的把‘心’吃掉。它是一种……描述。描述一种非常强烈的联系,让人觉得……自己的全部都属于对方,就像你的气息能影响我的情绪一样,只被一个人影响。”
他试图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情感:“那种联系,有时候比单纯的‘生气’更重要。而且,这种‘攫取心’的方法……它需要的不只是身体接触,还需要一种叫做‘情感’的东西。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什么是‘愉快’、什么是‘担心’吗?‘情感’比那些更复杂。”
希奥拉听得似懂非懂,但她记住了“情感”这个词。以及莱欧斯利眼中那种她感到“愉快”的光芒似乎在这种解释时变得更加浓郁。
“情感……”她重复着这个词,然后指着书中的另一幅插画——这次是男女主角在室内,姿势更加亲密,文字描述也更加……露骨,但希奥拉只理解字面意思。
“那这个呢?”她指着那幅画,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求知欲,“这个,也是攫取心的方法吗?这里的‘生气’是不是更浓郁?”
莱欧斯利定睛一看,脸上的淡定几乎维持不住了。那幅插画,即使在轻小说里,也算得上是儿童不宜。如果希奥拉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并尝试……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一把。反正她己经对他的身体有过各种探索性的接触了,只不过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含义。现在,她只是想知道这种“方法”的有效性。
“这个……”他将书翻到那一页,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这个方法……确实可能让‘生气’变得更浓郁。”
他抬头看向希奥拉,语气带着一丝引诱:“但它需要‘猎物’非常非常……心甘情愿,并且对你有很强烈的‘愉快’情感。而且,它需要更多的……信任和配合。”
希奥拉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心甘情愿”、“愉快情感”、“信任”、“配合”这些词汇。她虽然不理解,但她知道,莱欧斯利是唯一一个对她表现出这些东西的“猎物”。
她放下书,慢慢走到莱欧斯利面前,金色的眼瞳定定地看着他。
莱欧斯利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和她眼中那种纯粹的、探究的光芒。他知道,她正打算在他身上“实验”这本书中的“攫取心”方法。
他没有动。他只是微微抬起下巴,迎向她。这是他在邀请。邀请这个笨拙的捕食者,用她自己的方式,尝试进行一次更深入的“捕食”。
希奥拉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触碰莱欧斯利的面颊。她的指尖带着彻骨的寒意,但莱欧斯利却感到一股电流般的灼热。她学着书中的样子,慢慢低下头,将唇贴近他……
这个“实验”,注定是危险的,充满了误解,却又在冰冷的深渊中,悄然燃起最原始的火焰。莱欧斯利知道,他正在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教导希奥拉什么是“心”,什么是“情感”,而他自己,也正在被这份未知的力量,彻底地攫取。
莱欧斯利倒是非常意外,俩个人的进展跨越的步伐己经到了这个地步,或者说,算是自己主动的吧,她的引诱十分的首白而且不成熟,这简首比钝刀折磨他还难受。
“看你的表情,很舒服吗?“
”嗯,被‘攫取’后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