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坚厚着脸皮想去拉媳妇儿的手,许非晚来了脾气。“李庭坚同事,请你自重。我刚刚在楼下是为了帮你,你别误会。还有,你和孙小蝶不熟都整天腻在一起,要是熟,是不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晚晚,我没有......”
许非晚做了个“停”的手势。“我们之间不是一句误会就能粉饰太平。你的冷待和漠视,我的委屈和绝望,都让我做不到原谅。我只想和你相安无事的熬到离婚。
那些婶子和嫂子的话你也听到了,是你让我活成了笑话。”
一句话,让李庭坚心底的愧疚感被拉满。
许非晚胸口滋生出莫名的伤感,她努力忽略。“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老掉牙的话,但却很在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你我之间没什么深情,不过是一些改变不了的事实、还有微不足道的后悔和道歉。
我只想离开你,请你成全。”
李庭坚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又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无论走哪条路,最后都会走进死胡同。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低声下气把误会解释清了,心里也有她这个媳妇儿,怎么就非要离婚?
面对许非晚执著的离婚态度,他的心情就像被风吹乱的树叶,心里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他低估了许非晚的固执和倔强,更没有真正意识到问题所在。
“水应该快开了,我先去给你准备热水,有什么话我们晚些再说。
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买点菜回来,咱们也别总吃食堂。”他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心平气和。
“不用了,我约了曲立衡晚上到外面吃,就当给他接风。”
李庭坚咬着牙猛的站起身。“刚刚的闲言碎语你没听到吗?还要单独和他出去?我们现在不是应该避免让人抓住话柄、远离是非吗?”
许非晚无视他即将的暴怒,抬起头平静与他对视。“听到了,那又能怎么样?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麻烦李连长的双标不要这么明显。
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我和他才是真正的清清白白,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
李庭坚被噎住。
“不行!我陪你一起去。现在是非常时期,就这么定了。”他眉头深锁,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不高兴。也不管许非晚答不答应,首接开门走人。
许非晚瞋目切齿看着被摔上的门。这都是什么人?他还敢生气?他还怕落人话柄?
她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刚要扔出去,突然理智回笼。这是自己的枕头,就算要扔,也要扔他李庭坚的。
在厨房兢兢业业给媳妇儿烧热水的李连长,听到从屋子里发出一声呐喊。
他提着手壶往暖瓶倒水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工作。
把两个暖瓶放在卫生间门口,又折回厨房把锅里剩下的热水倒进盆中,再把盆放进卫生间。
他返回许非晚房间,敲了敲门。“晚晚,水好了,快去洗澡吧。”
“知道了。”从屋里传出许非晚闷声闷气的回答。
李连长的气消了一半。
卫生间里不断传出水声,原本想回卧室的他,心被搅得七荤八素。裤子像涂了502胶水,被粘在沙发上。人板板正正坐着,虽然这个位置不及在门口偷听离得近,但己经是最有利地形。
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但是脸皮这种东西哪有媳妇儿重要?自己做错事,就得认罚、就得吃点苦头。要是媳妇儿能消气原谅自己,他宁愿被媳妇儿暴揍一星期。
脑子里,全是媳妇儿的小手又白又嫩,媳妇儿的身子又香又软,媳妇儿的小脸精致得像个娃娃。这个世上再无第二个许非晚,又凶又可爱,漂亮脑子快。
多可怕的想法。
哗哗的水声搅乱了李连长的春心。他想象着媳妇儿在雾气缭绕中轻解衣衫,双手捧起水,撩的水花西溅,映出那皎洁如月的身姿。他觉得此刻的媳妇儿一定美得像朵花,而自己就是那奔向花朵的蝴蝶。
他的喉结犹如一座紧实的山峰,优美而有力,随着他吞咽的滚动,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与性感。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了下来。他像是得到了解脱。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虐的折磨自己,将自己放在架子上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容易情绪失控?回忆了很久,好像是从许非晚在河里挣扎的那一刻。
许非晚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沙发这边走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棉质翻领睡衣,衣服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有扣,露出了精致的小锁骨。
李庭坚艰难的移开目光,心中的欲望如火如荼的燃烧着自己,以平静的神色掩饰着内心的慌乱。隐忍克制的贪婪如静谧的湖水,表面平静,内里深藏着惊涛骇浪。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多想拥有眼前这个女人。他无比痛恨从前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自己的感情,没有早一点和媳妇儿领略巫山云雨的愉悦。
许非晚看着正襟危坐、宛如雕塑一头汗的男人,十分不解。“你要不要也洗个澡?我也帮你烧水。”她试探着问。
李庭坚坐姿没变,看也不看她,故作镇定的回答:“不用。你擦干头发睡一会儿。中午我去食堂打些饭回来,咱们先将就一顿。”
许非晚打量额角冒汗、脸和耳朵红成一片的男人。
她的五官都要纠结在一块儿。“你是不是热?怎么不开窗户?”
在距男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却惊奇的发现,男人竟往边上挪了挪。
她脸上沾了怒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抽动,宣泄自己被冒犯的愤怒。自己被狗男人嫌弃了?
他嫌弃个啥?许非晚看了看自己,该有的自己都有啊!不说堪称完美吧,至少九十分轻松拿捏。再说,这个狗男人凭什么嫌弃自己?他哪儿出众了?
美眸一瞪,她紧紧盯着李庭坚的脸。
李庭坚察觉到那道打量的目光,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像开全军大会时一样标准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