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忱为了降低胖赤狐在离今画心中的地位,这几日把它从密室带出来,让它待在寝殿内,跟在自己身边,不给它靠近离今画的机会。
百里忱在处理奏折,胖赤狐无聊地趴在地上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控诉。
但百里忱像没看见似的,依旧专注批阅每一份奏折。
胖赤狐见百里忱不理睬自己,便试图跳上书桌,引起他的注意。
百里忱一拍,胖赤狐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作甚?”百里忱瞥了它一眼。
胖赤狐连忙跑到机关旁,示意它想回密室。
“不准。”百里忱正色道:“你不准再粘着师姐了,她是我的。”
哼,他现在连一只狐狸的醋都吃,不,应该说他早就吃这胖狐狸的醋,从前在天雾山的时候,胖狐狸跟师姐形影不离,他早就不满了。
胖赤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对他龇牙咧嘴表示抗议。
百里忱才不理,它的抗议并不理会,继续专注批阅奏折。
见抗议无效,胖赤狐只能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偶尔抬头,胖乎乎的脸可怜巴巴地望着百里忱,希望能打动这位铁石心肠的男人。
然而,百里忱一点儿眼神都没有给它。胖赤狐见状,只好无聊地摆了摆毛茸茸的大尾巴,圆溜溜的眼珠子一首盯着机关,想进密室。
“主子!”千重的声音忽然从殿外传了进来,听起来有些急切。
百里忱面色一顿,冷淡道:“进来。”
千重推开门走了进来,连忙说道:“主子,夜公子来了。”
话落,百里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质问:“为何不早来禀报?”
这个时候夜无砚来作甚?他不是最近忙着帮师兄做事吗?
千重凝重道:“回主子,属下不知夜公子为何忽然来东临。他到门口的时候,属下和檀洲才发现,现在檀洲己经把他支开了。”
若是从前夜公子来找主子自然没什么,但如今主子把离姑娘藏了起来,若是被夜公子察觉,只怕到时候不好应付。
百里忱目光锐利盯着千重,“夜无砚有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夜无砚知道师姐在他这?所以才会忽然来东临?
千重摇了摇头,“据属下观察,夜公子并未发现异常。”
主子做事这么隐秘,怎么可能让夜公子知晓离姑娘在这?
若他们不是主子的近身暗卫也不知主子的疯狂之举,骗过了所有人。
百里忱心中稍安,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他此来所为何事?”
千重低头,僵硬道:“夜公子似乎只是无聊才来找的主子。”
方才夜公子便说了句:若不是无聊,本公子才不来。
百里忱点了点头,问道:“他如今在哪儿?”
“回主子,这会儿夜公子在假山,赏花。”千重硬着头皮说道。把夜公子支去假山赏花,檀洲的主意也是绝了,亏他想得出来。
百里忱闻言,沉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千重应道,走之前还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胖赤狐。
胖赤狐瞪了他一眼,千重嘴角一抽,便转身离开了。
待千重离开后,百里忱的目光落在了胖赤狐身上。
胖赤狐抬起脑袋看向他,眼珠子炯炯有神,再配合毛茸茸的样子,模样可爱的不行。
百里忱盯着它片刻,说道:“你方才也听到夜无砚来了。”
胖赤狐眨了眨眼,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百里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了避免他察觉到师姐的下落,你这几日安分些。”
胖赤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你的狐狸脑袋若是不想要,我不介意帮你砍了。”百里忱见它这样便知道它在打什么鬼主意,冷冷地警告道。
胖赤狐身子一僵,眼中的狡黠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乖巧。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地面,以示自己不会打什么鬼主意。
百里忱见它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才消散了些许。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阴鸷道:“在师姐面前,不准给她暗示,不然我砍了你的狐狸脑袋,再扒了你的皮做成围巾,把你的肉烤了吃。”
胖赤狐整个狐狸毛发都竖起来了,这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在百里忱死亡目光的威胁下,胖赤狐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讨好之色。
百里忱这才满意地走到机关处,按动机关,胖赤狐见密室打开了,立马“嗖”一下溜了进去。
百里忱按下机关,密室入口瞬间消失,他这才离开寝殿,前往假山去见夜无砚。
密室里。
离今画听见动静挑开床幔,看到胖赤狐好像惊吓过度的样子,柔声道:“乎乎,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胖赤狐跑到离今画脚边,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离今画见它这副模样,心中顿时一抹心疼,她拍了拍床,示意它上来,胖赤狐高兴地跳到床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离今画摸了摸胖赤狐的脑袋,安抚着它。
胖赤狐感受到离今画的温柔,心中的委屈消散了不少,大尾巴摆来摆去,看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离今画看着胖赤狐,无声地笑了笑,乎乎是只很容易满足的狐狸!想必是阿忱说了什么,让它感到委屈了,阿忱和乎乎从小就不对盘。
后来经过她的劝说,阿忱对乎乎的态度才好了少许。
但想到自己的身子,离今画脸色变得凝重,总觉得阿忱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不然她为何一首昏昏欲睡,醒来后还没有力气?
但阿忱为何这么做?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单单想让她安心修养?
离今画轻轻地拍着胖赤狐毛茸茸的脑袋,胖赤狐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离今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拉起被子给它盖上。忽然她感觉到一丝困意,也睡了过去。
密室内,安静地只有胖赤狐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此时,百里忱己经来到了假山,见到了夜无砚。他正在悠闲地喝茶,桌上摆着新鲜的瓜果和糕点,看样子倒像是在赏花。
檀洲和千重站在一旁,见到百里忱,他们恭敬道:“主子。”
百里忱目光落到夜无砚身上,面无表情道:“你来干什么?”
夜无砚闻言,嘴角狠狠一抽,刚喝进去的茶也喷了出来,还被呛了两下,他把茶杯放下,不满道:“这语气,我是多不受待见啊?”
百里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哼,你若是无聊,大可以去找别人,没必要来找我。”
夜无砚见状,也不生气,反而似笑非笑道:“瞧瞧百里太子这不高兴地模样,倒像是我打断了你的好事?你莫不是……”
百里忱自然知道他这话指的什么,他眉头微皱,道:“本殿看你这张嘴倒是越发欠抽了,需不需本殿帮你把它缝上?”
夜无砚见他好像真是生气了,连忙摆了摆手,笑道:“哎哎哎,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百里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来作甚?”
夜无砚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我这不是来找今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