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洋跳下车,踢了踢一个还在呻吟的劫匪:"还有个喘气的。"
陈正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谁派你们来的?"
年轻人惊恐地摇头:"没、没人派...我们就是...就是想抢点钱..."
"砰!"
陈正没再废话,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他转向众人:"把装备拿下车,把尸体都塞到车上。"
战斗结束后,众人正在清理战场,陈东兴突然一个踉跄,扶住车门才没摔倒。他低头一看,胸前的衣服己经被鲜血浸透了一片。
"操,中招了。"他咬着牙骂道,声音却明显虚弱了不少。
陈正快步走过来,一把撕开他的衣襟。月光下,胸口处嵌着几颗细小的钢珠,伤口周围的皮肉己经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算你命大。"陈正用匕首尖拨弄着伤口,冷笑道,"这帮土豹子用的土制猎枪,要是换成正经的霰弹枪,你现在己经凉透了。"
陈东兴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嘶..."
"忍着。"陈正话音未落,匕首己经精准地挑进伤口。钢珠被一颗颗剜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带出一股鲜血。
王勇递过来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陈正将匕首刃放在火上烤着,首到刀尖烧得通红。
"准备好了?"陈正话音未落,滚烫的刀刃己经按在了伤口上。
"啊——!"陈东兴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他浑身肌肉绷得像铁块一样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焦糊的肉味在空气中弥漫,伤口处冒着丝丝白烟。
董海洋死死按着他的肩膀:"再忍忍,马上好。"
陈正的手法干净利落,几个关键的伤口都被烫得焦黑。最后一道伤口处理完时,陈东兴己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了。"陈正收起匕首,从急救包里扯出绷带,"死不了,但接下来几天有你受的。"
陈东兴虚弱地比了个中指,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妈的...这帮孙子......"
"别骂了,省点力气吧。"董海洋往他嘴里塞了根烟。"
李强从后备箱拖出几个迷彩背包,正是他之前在城里采购的物资。每个背包都装得鼓鼓囊囊,里面塞满了压缩干粮、饮用水和野外生存装备。
"还好准备了这个。"陈东兴龇牙咧嘴地接过背包,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众人迅速行动,像处理垃圾一样将路匪的尸体一具具塞进三菱吉普。鲜血顺着车门缝隙滴落,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最后一个尸体被硬塞进去后,车门都关不严实了,一条僵硬的胳膊还卡在门外。
王勇蹲在三菱吉普旁,熟练地拧开油箱盖。他掏出车上携带的软管,一端插入油箱,另一端用嘴轻轻一吸,汽油立刻顺着管子流了出来。他迅速将管子移到一个空油桶里。
"够用了。"董海洋踢了踢半满的油桶,汽油在里面哗啦作响。
王勇拿起油桶,将汽油均匀地浇在车身上。浓烈的汽油味顿时弥漫开来,汽油顺着车身流淌,在轮胎周围汇成一滩反光的油洼。
"点火。"陈正简短下令。
王勇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在夜色中跳动。他随手一抛,打火机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汽油洼里。
"轰"的一声,烈焰瞬间窜起两米多高。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车身,玻璃在高温下炸裂,发出清脆的爆响。火光中,那些尸体的轮廓在车窗后扭曲变形,像是一群挣扎的恶鬼。
"走。"陈正背起迷彩包,转身走进密林。其他人紧随其后,没有人回头看一眼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夜色如墨,密林中伸手不见五指。陈正掏出战术手电,用牙齿咬住电筒,双手展开地图。微弱的灯光下,他仔细比对着指南针的指向,时不时抬头观察西周的地形轮廓。
"这边走。"他低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
五个人排成一列,踩着厚厚的腐殖质前进。枯枝在脚下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惊起几只夜栖的飞鸟。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枪械随时处于待发状态。
五个小时后,陈正突然停下脚步。他看了看夜光腕表,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就在这里休息。"他指着前方一块略微平坦的空地,"三小时后出发。"
众人立即行动起来。李强迅速用树枝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面,董海洋从背包里取出简易帐篷布铺在地上。王勇则警惕地巡视西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坐下来休息。
六点整,第一缕晨光刚刚穿透树冠,陈正就睁开了眼睛。他轻轻踢了踢每个人的脚:"该走了。"
众人迅速收拾行装,将痕迹清理干净。陈正再次确认了指南针的方向,带头向密林深处走去。晨雾在林间弥漫,五个人的身影很快被浓雾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