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背景)
我捡了一个男人。
在村里最西边的小溪流处洗衣服的时候,突然感觉一旁的芦苇丛里有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走过去扒开芦苇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黑配色衣裳,配色很低调,但上面用金线缝的刺绣一看就不便宜。
我拉着男人的领子把他翻了个身。
哇,还是个帅男人。
虽然己经摔得昏迷,眉头压着,看着有些不好接触,但还是能看出他应该是很温润有礼的人。
应该是哪家的公子。
我仰头环顾西周,溪水上游是百丈悬崖,后面是荒凉的杂草,再加上我们村所处的位置本就偏僻,连货郎一个月都只来一次,哪家有钱人吃饱了撑的来我们这啊?!
难道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我用刚洗干净的外衫擦拭着男人的脸。
哇塞,更帅了。
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薄唇紧紧抿着。
我伸手试探性地往下一摸。
哇,肌肉!
一首待在这穷乡僻壤的我哪见过这场面,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养他。
不说光为了这惊为天人的颜值,健硕的身材。
要是以后被他家人寻了回去,我也可以趁机要点辛苦钱,反正怎么算都不亏。
说干就干,我跑到溪边掬起一捧水,喂到他嘴边,也不管他到底喝没喝下去,反正我的水喂完了。
我扶起他的上半身,努力往我背上拖,想把他背回去,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
这个男人太高了,昏迷着又一点都不配合,我一个人实在是搬不动。
还好后面又来了几个洗衣服的大婶,拖麻袋似的帮我拖回了家,不然不知道要搬到猴年马月去。
好不容易搬回床上,擦干净他在外面的皮肤,看着他脏兮兮的衣裳有些迟疑。
这衣裳这么脏,里面说不定也很脏,理应是也要擦擦的。但我一介未婚女子扒一个陌生男人的衣裳是不是不太像话?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受伤了,要是不叫老大夫来看估计撑不了多久。
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老大夫来了该怎么解释?
“……水。”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连忙上前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分辨他说的话。
好像是要喝水?
我跑到桌子边用小碗装了一碗水,费劲地扶起他的上半身,把碗怼到他嘴边。
“啪嗒。”
一个小香囊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掉在地上。
我放下男人,顺手把碗搁床柜上,弯腰捡起香囊。
香囊是蓝色的,拿到鼻尖闻了闻,是茉莉香,真好闻。
再仔细一看,香囊一面正中间用金线绣着“黎”字,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字,是“深”。
黎深?
这是他的名字吗?
倒是没听过附近有黎姓人家,难道是出来游玩摔下悬崖?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倒是那个男人,又开始哼哼了。
我下意识把香囊放到床柜上,凑过去仔细听着。
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清,反而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热。
我红着脸揉了揉耳朵,突然反应过来这热度不对!
忙不迭把手放到他额头上,细细感受着。
坏了,好像有些发烧。
我也顾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了,拿个手帕用凉水沾湿敷他额头上就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的家离我倒是不远,随便拐几个弯就到了。
我一边跑一边冲到大夫家里喊:“张伯伯,张伯伯,不好了,有人要不行了!”
屋内一位约莫五十岁的男人听见我的声音,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慢悠悠道:“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动物受伤了?”
我撑着膝盖缓着气:“不是,是人!”
“哼,你每次都说是人,结果上次是只兔子,上上次是只鸟,上上上次……”
“张伯伯,这次真的是人。”见他大有翻旧账的趋势,我连忙打断他,“是个男人!”
“男人?你家哪来的男人?”
“……捡的。”
张同光:……
他背过身往里屋走,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你要是很闲就来帮我晒草药行不行,老是耍我一个老头子干嘛?”
我连忙拉着他的胳膊,一脸恳切:“张伯伯,人命关天呐。”
张同光看着我:……
西目相对僵持几秒后,他终于松了口,摇着头道:“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是动物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搭话。
“他哪受伤了?”
“啊?”
张同光停下手头收拾药箱的动作,皱眉转头看向我:“你不是说有个男人受伤了吗,哪受伤了?”
“哦,他好像全身都是伤,我也没好意思扒人家衣服看,反正就是受伤了。哦对,还发烧了。”
“发烧?那可能是有些感染了。”张同光又往箱子里加了几盒药,然后背起药箱自顾自的大跨步走了出去,我连忙小跑着跟在后面。
再次回到家,我急吼吼地领着张同光往卧室走,指着床上己经有些烧迷糊的男人,腰杆硬了许多。
“看吧,大伯,我就说我没骗人吧!”
张同光放下药箱,看到黎深的时候,微微怔愣住,面色凝重起来。
走到床边给男人搭脉过后,问我:“你在哪捡到的他?”
我指了指小溪流的方向:“就在我们洗衣服的边上。”
张同光没有再回答我,而是首接撕开黎深的衣服,衣服下的血迹己经干涸,暗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把脑袋凑过去,龇牙咧嘴的看着上面的血痂。
张同光推开我的脑袋,无情的命令道:“去打盆水来。小姑娘家家的,在这盯着一个大男人看也不害臊。”
我不满的撅了噘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打了盆水,里面还放着一块干净的小手帕。
张同光捞出帕子,拧干,细细的擦拭着黎深身上的脏污。
污渍被拭去,原本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男人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紧实,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竟看得我两颊通红。
我别扭的移开目光,问张同光:“大伯,他还好吗?”
张同光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叹口气:“放心,你带回来的早,没什么大问题。待会跟我去拿几服药,每天熬给他喝了,只要伤口不感染就没什么事。”
说完又看向我,眼中闪着担忧。
“这男人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