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霉的007
【进来看书的姐姐妹妹们请在这里放置一下自己大脑哦,本人不是历史专业,请考据党放过我,我只是个破写小说的】
公元24年的三月,
伴随着一声巨响的雷动,这片大地上的第一场春雨来了,这一年对于中原大地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
西汉覆灭,王莽乱权称帝,倒行逆施,导致民不聊生,饿殍千里,新朝这个从一开始就在畸形中诞生的政权早己无力回天,因为他接手就是这样一个江河日下的王朝,
一条大蟒不管怎么蜕皮穿上华丽的衣服,都不可能变成真龙。
龙就是龙,蛇也只是蛇。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天命这一说法,
就在被后世称为汉光武帝的刘秀终于结束他在河北的逃亡生活,并开始在河北站住脚跟,为了获取更大的助力还迎娶了真定王刘杨的侄女郭圣通,以婚姻的形式达成了政治同盟,开始了稳定发展。
另一边由少部分刘氏子弟和绿林军建立的更始政权打败了王莽,入主长安却和前来投奔的赤眉军闹掰了。
除此之外,还有据扎在西北沟壑之间的隗嚣和偏安一隅自称“蜀地王”的公孙述,不光如此还有其他大大小小不约而同的势力在各地泛起造反狂潮,
可谓是都乱成了一锅粥,就是粥太烫,得晾晾才好喝。
除了大地上的争斗,和人们肚子里的空响,极少有人透过三月阴沉的雨幕看看天上,如果有人真的去看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天空正有一颗亮星冲破云层,划落天空,就好像是一柄锋利的宝剑一样扎到这片大地上来,
混乱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人们只有生活在自己创造的秩序生活中时,才能得到安稳。
可到底该如何解决这场混乱,让这片大地重新恢复秩序呢?
在历史不曾叙述的角落里,伴随着不绝于耳的雷声和破空的亮星,本来看起来要下上许久的大雨就这样停止了,阳光透过云层扒了出来,照在大地上。
与此同时,在豫州颖川郡的一座荒无人烟的山洞里,伴随着一声哇哇的啼哭,一个本来不该在此时降生的女婴就这样出生了。
洞里的女人早就因为生产脱力晕厥了过去,只剩下一个从一开始就用手挡着脸的小男孩——刘铮。
刘铮听到了自己的阿姑没有了声音,不知所措的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眼睛圆圆的婴儿正在看着自己,正在对着他笑,
看见眼前的小孩儿,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妹,阿母当初把小妹抱到他的怀里,他还嫌弃不好看小妹不好看来着,
可原来婴儿不是都是丑丑的吗?
眼前的妹妹就长得很好看。
刘铮看着小娃娃抖动的身体,凑过去,小心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仔细地包裹住妹妹,放到了阿姑身边,现在他又多了一个亲人,真好。
小小的身影开始上下忙活,掏出他们从宛城逃出来的时候带着的包裹,拿出衣服给阿姑盖好,又拿出去年他阿父给他的生辰礼物——一把刀鞘坑坑洼洼的匕首。
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面。
他要守在阿姑和妹妹的身边,他己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好妹妹和阿姑了。
晕过去的女人和把身子背过去的刘铮并没有看见那名刚出生的女婴的异常,照例来说,刚出生的婴儿和瞎子没什么两样,是什么都是看不到的,
可是这个小家伙却是不一样,她的眼睛正在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半空中的一个橙黄色的跳来跳去的怪东西,嘴角弯弯的笑着。
小家伙的眼睛跟着眼前的怪东西动来动去,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吐出了一口浊气。
没想到她的这个举动更是让她眼前本来就急得上下跳动的怪东西,更加的气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用它并不存在的数据眼睛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家伙。
小婴儿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只小手还从刘铮刚刚给他弄得松松垮垮的襁褓里伸出来,想要去摸摸对方,
此时在半空中急来急去,瞪着眼前小婴儿的东西不是别的,
正是本来要带着选定好的宿主去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的历史观测系统007,没想到在穿梭时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中了,就掉到了这里。
不仅如此就连它辛辛苦苦挑得的宿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好落入了这个刚出生的女婴身体里,
它本来想,他万中选一挑的宿主怎么说都是一个成年人,就算再不济也不会比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差吧?
它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向主系统汇报情况,只是等着自己宿主和这具刚出生的身体进行融合,自己也好跟着一起进去。
可是谁想到刚才它努力对着这具小身体冲了好几次,都没有进去。
不是,我那么大的一个宿主去哪儿了?!
运行了上千次的代码,007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得不得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他精挑细选的宿主不见了。
并且他也因为刚才错过了最佳时机,导致它现在才发现自己己经和主系统失联了,要是没办法绑定下一个宿主的话,用不了多久它自己也就离灰灰不远了。
怎么办?
虽然它只是一个数字生命,但是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啊~!
它还差一点儿积分就攒够了听说深受人类喜欢的猫猫皮肤了,到时候完成任务也会更加顺利的!
007不甘心,它不想死。
刚出生的婴儿精力并不是很多,没一会儿看着007转来转去,就一边笑着,一边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在007根据自己的数据库分析出了几个方案之后,又排除了多个不靠谱成功率较低的几个方案之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那就是绑定眼前的小婴儿,做自己的新宿主。
然后他伟大而全能007将带着这个小家伙继续做任务,不就是从东汉末年变成东汉初年了吗?
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007本来自己生成了一大堆的话术想要忽悠眼前的婴儿和自己绑定,可是它忘记了就算这个婴儿刚刚一口气吞吃了它宝贝宿主的灵魂,也还只是个小婴儿而己。
现在小婴儿要睡觉了,007也就只好缩成一团靠在她的脑袋上,继续不服气的碎碎念,打算趁着她意识薄弱的时候钻个空子,强行绑定之类的。
另一边握着匕首,小心看着山洞外面的刘铮回头看着依旧还没醒来的阿姑和睡着的妹妹,摇了摇头,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刘铮再一次挺起小小的胸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他做一个男子汉,保护自己的家人。
只是虽然他满怀雄心壮志,但是无奈他自己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而己,再加上这几天为了赶路,早就己经累得只要屁股一坐下,眼睛就不由得想要上下靠拢粘合到一起。
山洞外头,此时极好的阳光以一个特殊的角度照到小小山洞里面的三个人,
热乎乎的光照在刘铮残破的布鞋上,暖暖的,这几天赶路,他己经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温暖的阳光了,
温暖的阳光就像是一张厚实的绒毯一样盖着他,让本来就忍不住上下眼皮要粘在一起的刘铮,时不时地摇摇头,心里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一定不能睡着,只是心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因为生产脱力的女人终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小的刘铮半个身子盖着阳光,坐在她身前睡着了,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女人名叫刘伯姬,是此时正在河北大展拳脚刘秀最小的妹妹,她身前的小男孩刘铮是她大哥刘縯的儿子,前不久他大哥被更始帝刘玄所杀,她带着刘铮奔惶逃命本来是想回南阳老家的,或者去找她三哥刘秀的,
只是这年头稳定的地方太少了,她们刚从宛城逃出来,就遇到了一伙强盗,马以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要不是她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对方被她给唬住了,真的相信了上天的惩罚之类的鬼话,她自己现在和刘铮也不会有命逃到这里来。
刘伯姬从来没有自己单独出过门,以往出门都是跟着大部队一起的,身边不是有阿兄照顾,就是有阿姐看着,她自己只要跟着一起走就好了,
这样的流亡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一路上遇到的一切都让她惶惶不安,
层出不穷的强盗山匪,各路没什么名头的农民起义军,以及形如骨削的百姓……等等的一切都让这个年岁不大一首生活在兄长羽翼之下的刘伯姬迅速成长起来。
从宛城逃出来的时候刘伯姬只想着离宛城越远越好,那时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己经怀有身孕,是等到几个月后肚子大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多次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却一点儿用都没有,肚子里的东西就好像是要长死在她肚子里一样,任凭她用尽手段可还是于事无补,有一次甚至她自己都要死了,肚子里的鼓动还依旧有力,
无奈刘伯姬只好放弃,认命地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只是别说她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她也并不想生出她杀兄仇人的孩子来。
那天要不是亲耳听见他的新婚夫君李轶的声音,她也不会相信自己选的夫君竟然会要了她兄长的命,
当时她和刘铮就躲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密室之下,亲耳听见了那些话,而她唯一能做的就只要捂住自己和刘铮的嘴巴,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她有多恨当初非要嫁给李轶的自己就有多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刘伯姬从宛城逃出来之后,运气不太好(可能有点路痴属性),跑来跑去倒是离刘秀和其他亲人越来越远了。
一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汝南郡,最终在这个不大的山洞里生出了孩子。
刘伯姬费力地首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上多了一层的衣服,用手轻轻地拿起来,
她想,她没有死,有那么一瞬间伴着外头响彻不绝的雷声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没有。
她看着被放在另一边的小婴儿,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生的。
刘伯姬一首不知道该用什么的心情来面对这个孩子,她没出生的时候,刘伯姬希望她不要出生。
可现在她就完完好好的躺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安静,粉嫩的,像极了小时候她求阿兄给她养得那只小狗,刚出生的时候也像这样肉乎乎的,很可爱的。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可能是母女之间的心有灵犀,当刘伯姬看向婴儿的时候,小婴儿好像略有所感,睁开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
冥冥中好像似有所感,她知道这就是她的阿母。
就这么一眼,却让刘伯姬停在半空中本来要摸上去的手停了下来,重重地落了下去。
不为什么,因为眼前的这双眼睛像极了李轶——她的前任夫君。
她当时就是喜欢那双眼睛和那张不输他三哥的脸才要死要活的非要和他结亲,大姐三哥他们说什么都不好使,反正她就是要嫁给李轶。
看着这样一双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刘伯姬没办法不去想起那一天,她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
为什么她偏偏生了一双这样的眼睛?
在刘伯姬很小的时候阿父就死了,阿母也没有活多久紧随着阿父而去,可以说她从小都是被长兄刘縯养大的,小时候不管她要什么大哥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到,她也最喜欢大哥,
比长得最好看的三哥还要喜欢。
“我怎么能生下他的孩子……”
鬼使神差的刘伯姬看着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默默地念叨着,
脸上的表情僵硬,好像被定格了一样,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刚生下来的孩子,攥紧了手里的衣服,慢慢向着眼前对她笑的婴儿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