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婚当天,我在商场刷爆卡买了全场最贵的裙子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黏在民政局的玻璃门上。
沈南昭捏着红色离婚证的手浸满冷汗,封皮边缘硌得虎口生疼。
“南昭。”
身后传来陈默的声音,还是记忆里清润的音调,可沈南昭想起昨夜他掐着她手腕摔离婚协议时,指节泛白的模样。
她转身,看见男人西装笔挺,身边站着穿香奈儿套装的周雪——那个比她小五岁的秘书,此刻正垂着眼睛,指尖轻轻揪着陈默的袖口,像只受惊的白兔。
“你落在家里的旧衣服,我让人放在凯悦商场中庭了。”陈默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她褪色的米白色家居服,“毕竟夫妻一场,总不能让你……太难看。”
“陈总真是贴心。”周雪忽然抬眼,眼尾的泪痣跟着弯起来,“南昭姐,我帮你挑了几件没起球的,就是商场人多,你别不好意思——咱们不图穿,就图个体面。”
沈南昭的指甲陷进掌心。
婚后七年,陈默总说“家居服最舒服”,说“买那些贵衣服是浪费”,说“你穿什么我都不嫌弃”。
可此刻从周雪嘴里听见“旧衣服”“没起球”,她忽然想起上周在衣帽间,陈默把她刚看中的真丝裙摔在地上:“你又不上班,穿这么贵做什么?”
凯悦商场的中央空调吹得她后颈发凉。
沈南昭穿过水晶吊灯下的大理石地面时,远远就看见中庭展柜旁堆着几个皱巴巴的蛇皮袋。
周围三三两两的顾客放慢脚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针:“那女的穿家居服捡破烂?”“说不定是被甩的怨妇……”
“南昭姐。”周雪小跑着追上来,手里举着件洗得发白的针织衫,“这件你当年说最喜欢,我特意给你留着——”她指尖一松,衣服“啪”地掉在蛇皮袋上,“哎呀,手滑了。”
陈默站在五步外,低头看表:“我还有会,你收拾完让保安送你。”
沈南昭蹲下去捡衣服时,商场的落地镜正好映出她的模样:乱蓬蓬的头发沾着碎发,家居服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脚踩的塑料拖鞋还沾着今早给陈默做早餐时溅的油渍。
镜子里的女人眼睛通红,像只被踩进泥里的旧布偶。
“结婚纪念说我穿晚礼服像孔雀,怀孕时说孕妇装显胖,后来连件百元T恤都要骂我浪费……”她喉咙发紧,七年来那些“你配不上”“你太普通”的话突然炸在耳边,“原来你早就在等今天,等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好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
“叮——花钱十倍返还系统激活。”
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沈南昭猛地首起腰,撞得蛇皮袋哗啦作响。
她左右张望,周围顾客正举着手机拍照,没人注意到她。
“检测到宿主当前需求:证明自身价值。消费金额将在十分钟内以十倍现金返还至绑定账户,无上限。是否确认绑定?”
沈南昭的手按在狂跳的心脏上。
她摸出包里的信用卡——这张卡今早刚被陈默停了副卡,此刻在掌心凉得刺骨。
“绑定。”她咬着牙说出两个字,喉间泛着腥甜。
商场顶楼的“洛薇”高定店玻璃门映出她的影子。
王经理扫了眼她的拖鞋,嘴角下拉的弧度能挂油瓶:“小姐,我们这最低消费十万起。”
沈南昭径首走向最里侧的展示台。
香槟色真丝裙缀着手工钉珠,标签上的数字刺得她眼睛疼:198,000。
“包起来。”她把信用卡拍在柜台上,“刷这张。”
王经理的指甲盖敲了敲价签:“您确定?这裙子上周有位太太刷黑卡都没舍得买。”他转身时哼了声,“刷不出来可别闹笑话。”
刷卡机的蜂鸣声格外刺耳。
沈南昭盯着手机,手指攥得发白。
十分钟前她查过余额,这张副卡只剩三百块。
“滴——您尾号7986的账户消费198,000元,当前余额-197,700元。”
周雪的笑声从店外飘进来:“听说有人在洛薇装阔,该不会是我南昭姐吧?”
沈南昭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戳进屏幕。
倒计时在脑海里跳动:九分五十秒,九分西十八秒……
“叮——您尾号7986的账户到账1,980,000元,当前余额1,782,300元。”
手机震动的瞬间,王经理刚要开口的“没钱别捣乱”卡在喉咙里。
他盯着pos机上的到账提醒,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
沈南昭扯掉裙子的防尘罩,香槟色真丝垂落时,镜中的女人忽然笑了。
她望着店外人群里的周雪,把价签拍在柜台上:“开发票,抬头写陈默的公司。”
周雪的脸白得像张纸。
陈默的电话恰在此时打进来,沈南昭按了接听键,听着男人不耐烦的“好了没”,指尖轻轻抚过裙上的钉珠:“陈总,你前妻刚买了条198,000的裙子。”她顿了顿,“对了,刷卡的钱,是你停掉的副卡。”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沈南昭把裙子搭在臂弯,经过周雪身边时停住脚步。
她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和她去年生日陈默送的那瓶“白月光”一模一样。
“周小姐。”她凑近对方耳畔,“你猜,陈总知道我用他的钱,给你未来的‘旧衣服’买了件新裙子,会是什么表情?”
周雪后退半步,撞在展柜上。
沈南昭绕过她走向试衣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清脆利落。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还是乱的,可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
手机在包里再次震动。
她摸出来,是银行新到账的短信——这次,数字后面跟着九个零。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黏在民政局的玻璃门上。
沈南昭捏着红色离婚证的手浸满冷汗,封皮边缘硌得虎口生疼。
凯悦商场的中央空调吹得她后颈发凉。
沈南昭穿过水晶吊灯下的大理石地面时,远远就看见中庭展柜旁堆着几个皱巴巴的蛇皮袋。
周围三三两两的顾客放慢脚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针:“那个穿家居服的女人是来捡破烂的吗?”“说不定是被甩的怨妇……”
商场顶楼的“洛薇”高定店玻璃门映出她的影子。
王经理扫了眼她的拖鞋,嘴角下拉的弧度能挂油瓶:“小姐,我们这里最低消费十万起。”
沈南昭径首走向最里侧的展示台。
香槟色真丝裙缀着手工钉珠,标签上的数字刺得她眼睛疼:19.8万元。
王经理的指甲盖敲了敲价签:“您确定?这条裙子上周有位太太刷黑卡都没舍得买。”他转身时哼了声,“刷不出来可别闹笑话。”
“滴——您尾号7986的账户消费19.8万元,当前余额负19.77万元。”
“叮——您尾号7986的账户到账198万元,当前余额178.23万元。”
周雪的脸白得像张纸。
陈默的电话恰在此时打进来,沈南昭按了接听键,听着男人不耐烦的“好了没”,指尖轻轻抚过裙上的钉珠:“陈总,你前妻刚买了条价值19.8万元的裙子。”她顿了顿,“对了,刷卡的钱,是你停掉的副卡。”
手机在包里再次震动。
她摸出来,是银行新到账的短信——这次,数字后面跟着九个零。